却是意外的积极负责。宫轻语等人刚住进了知府大人安排的落脚处,胡玉荣派来的衙役便来禀报调查结果——那谢家果然是满门被屠,上下一百二十三条人命,无一生还。
也是直到此时,他才被告知,所谓谢家正是那位儿子山匪杀害的并州牧谢晋元一家。
并州牧乃一州之长,位高权重,这样一家惨遭灭门竟然无人问津,需要拦路喊冤才能冬引起众人关注,此事实在荒谬地难以置信。
此时已是深冬,天气寒凉,虽然并州位置偏南,冬季已经严寒无比,然而胡府别院里却依旧栽着绿荷,枝茎低垂,叶面黯淡无光,颓势尽显,会让人险些以为这是满园秋色。
宫轻语听着衙役简短的述告,手中把玩着一只木鱼石小杯,临窗远眺这一园绿色,眼中突然有了苍茫深远的意味,“加上那一个,一共是一百二十四条人命。”
他声音低低的,宛如悠远的叹息。正在禀告的衙役听得一愣,不禁斗胆抬眼偷望这个自京都而来的太子。
修眉俊目,锦衣华服,他就随随便便的那么坐着,却有那么一股子威严持重的气度。
“太子有所不知,我们彻查了整个谢宅,只发现一百二十三具尸体,现已交由仵作验尸,期间并没发现太子所说的多出来的尸体。”
宫轻语摇摇头没有言语,倒是一旁的琇霓裳接道:“这你不必多问,你们胡大人已经安排人收尸了。你们勘察现场时可曾发现什么线索?”
“小的只负责搬运尸体,对这些并不清楚。我家大人说若是太子想知道案子进展,可随时借调衙门里的卷宗。”
这个衙役一问三不知,看来只是胡玉荣派来跑腿的。
宫轻语从窗外收回目光,慢慢的打量了一下这个恭敬肃立的衙役,忽然勾了勾唇角,“有劳了。”
他这般罕见地礼贤下士的语气倒让一直进退有度的衙役惶恐了一下,“这是属下分内之事,殿下折煞小人了。”
宫轻语啜了口茶,深邃的眉目带着冷硬的棱角,不着边际的突然问道:“你跟着你们胡大人多久了?”
那衙役不明白这个身份尊贵的太子殿下怎么突然关心起自已来,心中战战,“回殿下,小人自三年前便在衙里任职,专管马匹粮草。一年前胡大人调来后,擢升我为衙门皂隶,我这才算是跟着胡大人办事。”
“哦?”宫轻语微微屈指扣在桌角,发出细细的轻响,“你们胡大人为官严谨,督下有力,你们这三班衙役平素少不了考稽较量吧?”
“殿下言重了,胡大人忧心天下,平日里奔波忙碌,我们素来敬仰大人,考稽之事哪敢劳烦大人。”这衙役混迹多年,也是个精明人物,眼见这太子明里暗里的调查自家大人,当然是不遗余力的说尽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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