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就变得尴尬,钟元济又好像没有主动缓和的意味,两个人就保持着那样微妙的气氛僵持着。
钟元济对她好,她自然是清楚,甚至比起娄静江也不遑多让,要星星不给月亮,钟家上下,都对她很好,好到,有时候岑寻自己都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一份心意。
这样的好能够让她沉溺,却不会让她陷入爱情。一个已经心死的人,怎么会还有心情和期待去接受一份新的感情?更何况,她不会忘记梅景炎的死,娄静江临死前的话,也总是翻来覆去地折磨着她。
岑福义阴恻恻笑了笑,“小寻,钟元济对你是个什么想法我不太管得着,他是为了你也好,不是为了你也罢,我也不会计较,只不过,我希望你不要忘记了,你到底是谁的女儿。”
许久没有和岑福义说话,他还是能轻而易举地让自己感到恶心,岑寻压抑下心中那种翻来覆去地反胃之感,别开眼,没有去见他。
岑福义到也不在乎,自顾自说道,“你的前两任丈夫,都很好,你做的也很好,我很满意。”
岑寻算是听出来岑福义的话外之音了——他想让她杀了钟元济,就和娄静江黄守尧一样,把钟家的财产,全部卷到自己的肚子里。
岑寻皱了皱眉,“你想让我害死我的丈夫?”
“你又不是没做过那样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觉地哄人喝点东西,脚下一个大打滑,调到井水里,这钟家万贯家财,从此以后,就是我们的,这样,有何不好?”
岑福义见她别开眼没有说话,又道,“难不成你还真爱上了钟家那个小子?哦,也是,前两任丈夫,都是跟你有仇,黄守尧做出那样的事,你恨他也是应该,娄静江对梅老爷子下手,有那样的结果,也算是轮回报应,钟元济一身清白,又对你好,所以,你舍不得了?”
直到今天,岑福义还真以为是以为岑寻并不知道当初黄守尧和梅景炎的死有他掺和在其中。岑福义这个人及其自大,从来都并不觉得岑寻有反抗他的能力,在他眼里,岑寻不过是一个杂种,一个书都没怎么读过的妇道人家,能有什么本事和自己抗衡。他从来不知道,岑寻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一切,并且等待着他的,是一场早已经计划多年的计谋。
“岑寻,我知道,你现在日子过得好,想要抛弃你老子,看看这段时间,老子想要约你见个面钟家那小子都不让,你在他耳畔吹了什么枕边风?你有这么不待见你老子?”
耳边岑福义的声音变得模糊,岑寻听到前半句话之后就再也听不进去后面的话。岑福义找了她好几次,都被钟元济给拒绝了?如果说之前福贵的话只是让她怀疑,这会儿岑福义的话确实让她困惑了。钟元济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说过这些,钟元济,好像比自己想象的知道的更多。他这样小心翼翼地不让自己和岑福义接触,是为了什么?
因为知道岑福义会谋害他们钟家像是之前娄家和黄家一样?还是因为,他知道,知道岑福义和她之间的关系,他知道,她害怕不想见到岑福义?
岑寻不敢去想,自从娄静江身死之后,她开始不敢去接受别人的好意,尤其是这种明明知道自己无法回馈依旧是把一颗真心碰到她面前的人,所以在钟元济表露心意之后,岑寻才会那样慌乱。
思绪被拉扯回来,岑福义的声音在耳旁断断续续,“小寻啊,俗话说得好,日子过得太安逸,这人啊,就容易忘本,你看看你现在,就已经忘记了曾经我们是最亲密的父女,就连钟家那小子,都不知道,我们曾经,有多么亲密。”
他特意咬着“亲密”那两个字,眼中泛着冷光,嘴角那抹不怀好意的笑容让岑寻忍不住又是一阵恶心。
岑寻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忍了好半天才忍住没有把手中滚烫的茶水泼到岑福义的脸上。
岑福义的话说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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