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们一边擦着泪珠子,一边掐着嗓子柔柔弱弱道,“大奶奶,你看,老爷这一去,抛下我们这一屋子的姐妹,这可怎么是好啊?”
“是啊是啊,大奶奶,你看看春芬,这丫头,才过门不到几个月,这老爷就走了,可怜的孩子,才十多岁的年纪,就当上了寡妇,你让她后半辈子怎么办啊。”
说话稍微直一点的,也懒得跟昭仪打太极,直来直往道,“大奶奶,实在不是我们这些人没良心,老爷一走我们就要谈论分家产的事,只不过你也知道,咱们这些个姐妹,连个孩子都没有,下半辈子没什么依靠,总要有点盼头,老爷这一走,我们连个依仗的人都没有,早些把家产分了,我们这些姐妹,也早日安心啊。”
她说的冠冕堂皇,昭仪听在耳朵里却是气急。她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茶水都迸溅出来,几个哭哭啼啼的女人都被吓得一惊。
“老爷刚死两天,后事都还没办,你们就急着分家产?枉老爷平时对你们一个二个那么好,等人走了,尸骨未寒,你们就急着来瓜分他留下来的这一点东西?”
大奶奶平时在家里都是个透明人一般的存在,几个姨太太向来也不把她放在眼里,久而久之也就慢慢忘记了,这才是岑家真正的大夫人,岑福义唯一的正妻。
昭仪并不是想要为难她们,实际上,平日里,对于这些女人,她还多有照顾,岑福义死了,她也本来想着好好给她们一笔钱,抚恤她们,结果没想到,这人还没死多久,他们就急冲冲跑了过来,像是生害怕自己跟了岑福义这些年的青春都喂了狗捞不回本一样,昭仪看在眼里,是又急又气。
岑福义,你看看,这就是你宠出来的姨太太,你死了,他们流的眼泪有一滴是为了你而流的吗?还不是为了他们自己!
昭仪冷哼一身,转过头视线却刚好和岑寻对上。
岑寻盯着她的手腕看了半天,“娘,珠子散了。”
莫名的,昭仪有些心慌,她点点头,“诶,没事。”
岑寻却依旧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慢吞吞地蹲了下去,帮她把珠子捡起来。
风间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只觉得奇怪,岑福义是暴毙而亡,按照现在的说法,叫做心肌梗塞而死,和前面几次岑寻或者说恶灵杀人的手法不一样,前几次都是溺毙于静水之中,而岑福义,是受了极大的惊吓心梗而死。
这倒不难理解,或许是岑福义年纪大了,没等岑寻动手就被恶灵给吓死了,或许是恶灵觉得再把岑福义按照之前的杀人手法杀死太过招摇。只不过,这会儿岑寻为什么会对昭仪的手链那么感兴趣,她并不是一个会关心无关紧要的事情的人,而他也看得很清楚,昭仪脸上的表情,明显是带着点心虚,又带着点慌乱的。
盯着两个人看了好一会儿,风间都没看出什么蛛丝马迹,拧着眉想了想,他总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
“娘,前天晚上您一直在自己的房间里?”
岑寻把珠子捡起来,放到一边,突然问道。
昭仪一顿,随即道,“是啊,唉,要是我没那么早休息,能去书房看一看你爹,他也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了。听说第二天下人在书房里发现你爹的尸首的时候,身子都硬了。”
她说着呜咽起来,这两天本来没休息好就有些肿的眼睛又红了一圈。
岑寻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好半晌,才捏了捏她的手,“娘,你别怕,以后有我。”
回到院子里的时候福贵就一直站在旁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岑寻扫了他一眼,笑道,“有什么话你就说。”
福贵又纠结了一会儿,才试探着道,“夫人,那天晚上我被老爷的人带走之后,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岑寻笑笑,“没有。你其实想问的是,是不是我对他做了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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