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则美矣,早已经没有了灵魂,钟元济暗叹一声,坐了回去,明明已经准备好了离开,却在听到邻座动静之时又忍不住朝楼下多看了几眼。
“那不是灵泉私学那个教书先生吗?”
“对对对,梅家那个,哇,要不说读书人还是骨子倔,为了英雄救美连窦少爷都敢惹?”
“啧啧,其实也不尽然,要我说窦少爷和岑小姐比起来,肯定还是选岑小姐,这窦少爷是酒壮怂人胆,你看他平时,敢不敢对岑福义的掌上明珠动手动脚,胳膊都不给你卸下来?这姓梅的其实挺聪明的,英雄救美,俘获岑小姐放心,从此鲤鱼跃龙门,做一个得意的乘龙快婿。”
两个人说着说着就大笑起来,钟元济听在耳里,只觉得刺耳的很。
“果然,龌龊的人减什么东西都是龌龊的,你们既然能看出这英雄救美有这么多好处,刚才怎么不见你们挺身而出?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正是因为有你们这样总是喜欢以他人之心揣度君子之腹还总在背后话人长短的人,龙乡镇才世风日下。”
那两人一下子就来了脾气,再怎么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哪儿有这么不长眼睛顶撞他们的。
“你谁啊你?多管闲事啊?哦。”他说着坏笑,“喜欢岑寻啊?怎么了?为她打抱不平?那小妮子确实长得不错,也难得你着迷。”
“胡说八道什么?”
那人摸了摸下巴,“怎么了?还跟我杠上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也不怪他不认识钟元济,钟元济平日里行事低调,很少出现在公众场合,所以龙乡大多数人岑黄娄几家的人都能认个脸熟,对于钟元济,他如果不自己报上名头来,还真认不出。
“钟家,钟元济。”
果不其然,这两个人就是欺软怕硬的主,一听到这名字,也不敢说什么了,脸憋得一阵青一阵白,灰溜溜就走了。
钟元济再看楼下,那个醉酒的人已经离开,身着不已的公子带着关切询问着岑寻,那女子的眼中,好像有星芒闪过,本来死水似的一双眼睛,好像又点燃了些许生机。
钟元济别开头,心里有些烦躁,不过是一个不相干的女子,何必如此留意。因为梅景炎一句话就变成了这样吗?果然上不了大雅之堂。
钟元济摆摆头,很快把这件事抛到一边,本以为之后再也不会和岑寻有什么交集,却不想恰恰相反。
第二次见到岑寻已经是几年以后,是在娄静江的婚礼之上。这几年来,关于岑寻的传闻甚嚣尘上,说她已经被妖怪附身的,专门吸男人的阳气保养自己美貌的,说她是个灾星,接二连三克死自己身边的男人的。关于这些,钟元济并不怎么在意,本来就是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他也没闲工夫去关心和自己不相干的人和事,但是那双秋水般的明眸却总是不受控制一般浮现在他眼前。
娄静江是他最好的朋友,两个人星格大相径庭,处事风格也多有不同,即便是在待人接物上也没有一点共同点,但两个人多年都,都视彼此为知己,多年来保持着淡如水的君子之交。
得知娄静江决心娶岑旭为妻之前,钟元济也问过娄静江,娄静江却有些诧异,钟元济至今都记得当时娄静江说的话。
“元济,你何时也同外面的人一样带着偏见看待并不了解的人了?”
娄静江态度坦然,“小寻同我一起长大,她是怎样的人,我最清楚,那些人说的话,她从未放在心上,也不屑于争辩,清者自清,我相信她是怎样的人,元济,你也不必为我担心,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小寻,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孩,我相信她。”
因为娄静江的话,接下来的婚礼,钟元济看着那个盖着大红盖头的女人都有些羞愧。流言果真是害人,即便是他这样的人也能因为长此以往的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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