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若无其他事,我等先行告退。”听着汤勺在药碗中搅动的声音,九笙觉着,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发生着改变。
夙盈觞点了点头,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愣神片刻,这才笑了笑,尽是温柔的看向苏嫣然儿。可为何这般场景如此熟悉,包括她眼中的欣喜与温柔。
摇了摇头,大概是自己多想了,只是九笙到底能不能留?这般临危不惧,这般心思缜密,倒是个好棋,可她的身份始终是个迷。
“王爷想什么呢?”这才注意到,汤药不知何时撒了些,竟污了苏嫣然的衣袖,匆忙道歉。却见她只是微微一笑,并无半分怪罪之意。
“跟他说那么多做什么?你做的这一切还不够?何尝见过他同别人这样亲近?”江影恨铁不成钢的数落着,却在看见九笙失意的那一刻噤了声,咽回了后面的话,将她抱在怀中。
“只有这样才能帮他,他多一分对我的记忆,那便多一分的噬心之痛。倒不如……”九笙将江影推开,“让他对我心存戒备,撇干净关系。”
“难道你就不怕他真的爱上苏嫣然?”看着九笙的背影,江影蹙着眉头。苏嫣然同她太相似了,她不会发现不了。倔强、执着、不服输、又有几分的机敏……“若他爱上别人,你的噬心之痛又岂是你能承受的住的?”
“我宁愿他爱上一个像我,却不会给他惹麻烦的人!”心中虽有触动,却终究是笑了笑,摆了摆手,转身离开。
“王爷,苏太傅求见。”小厮四处未见苏嫣然的身影,这才小心的通报着。方才苏文渊本想径直入府,若不是百般阻拦,断然轮不到通报。
“王爷这是做甚。”未待话音落下,便见苏文渊推开左右二人径直入了书房,倒也看着依在坐榻上的夙盈觞浅浅作揖。
“本王做了什么?竟让苏太傅如此不识礼数?本王曾记得,礼是幼年时太傅所教,如今怎的……”咂咂嘴,俯身上前,盯着苏文渊。
在夙翼面前放肆惯了,未料想夙盈觞竟敢摆这么大的谱子,不免冷哼一声。“王爷径直入我府上,欺我夫人,又有和礼数可言?”
“太傅此言差矣。”夙盈觞重新倚回去,半眯凤眼,看着眼前的苏文渊。“太傅还不明白我的意思?”
示意苏文渊坐下,“如今太傅在朝中势力如日中天,所谓功高过主,皇上必要办你。”见他无所谓的模样,也知是他手上有些势力无所畏惧。
“可太傅莫要忘了,我身上的血脉才是名正言顺的夙家血脉;驻守边关的数万大军,皆是我舅父麾下,若是太傅好好利用……”
苏文渊心头一震。夙盈觞的话已说的这般明了,想来是觊觎皇位。若是借他的势力,里应外合……再不济扶他上皇位,以弑君杀父的罪名拉他下马,到时若是苏嫣然或苏沁儿有孕……
蹙了蹙眉头并不说话,审视着眼前的夙盈觞。他的胆识谋略,从小便异于常人,如何相信他所言属实?还需从长计议……
“老臣不明白王爷的意思。”起身作揖,“只是……”苏文渊拖长了尾音,毕竟王府吸引力太大,这块肥肉也是不忍心放下。“若王爷果真心怡于小女,便让小女在王府做王爷的陪读便是。只是……”
苏文渊顿了顿,“小女生性顽劣……只怕……”犹豫着,苏嫣然同苏沁儿不同。从小倔犟,能不能为己所用还要另说。
“爹爹此言差矣。”苏嫣然从珠帘后莲步微移,近身前来,对苏文渊笑盈盈的行了礼。
却见他冷哼一声,倒也毫不在意,依旧娓娓的说着。“嫣然知晓当今局势。倾慕王爷良久,府中数年,虽是受尽欺凌。”咬紧最后四字,转而又变得温柔。
“却也知没有爹爹的依靠万般不可,如今,嫣然愿助爹爹一臂之力。”半跪下,低下头去,心中确实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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