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众多的桌椅器具混在一起。
琇霓裳自然注意到了这一点,但是并没有出声驱赶,反而一切如常的梳洗完毕,换上了常服,与宫轻语相对而坐,无声对弈。
对于外行人来说,对弈并非一件有趣之事,那侍女盯着太子和侧妃看了许久,结果却发现这对郎才女貌的少年夫妻,与想象中不一样,沉闷无趣的紧,从许久之前开始,便相对沉默,安静的夜色中只有棋子落枰的声音。
不知是因为棋子灯花营造的安逸氛围,还是因为节日疲累,那侍女又观察了一会儿,渐渐觉得睡意上涌,有些掌不住了。
她强撑了半晌,视线模模糊糊的注意到了棋盘之上的黑白棋子,纵横铺陈,严密细致,隐隐中似是一张大网,将她套了进去。
“扑通”一声在安静的黑夜中响起,像是有什么重物陡然落地了。
琇霓裳将手中黑棋放入棋坪之后,这才回过身去看角落里的侍女,那侍女意识不清的委顿在地,已经睡熟了。
琇霓裳并没有立即行动,而是与宫轻语将最后几颗棋下完之后,这才推枰起身,慢慢走到那侍女身边,弯腰俯身,细细的观察了一番,回头道:“殿下,她已经昏睡了,臣妾在蜡烛中放置了不少‘冬青’,此人最快也要到明日中午才能苏醒。”
宫轻语点点头,长身玉立而起,走到窗户边,伸手在木质的窗棂上屈指轻叩了两短一长共三声。
片刻后,窗外传来陌生的声音:“殿下。”
宫轻语推开窗,两个黑衣夜行之人不知何时出现在窗外,就像两道深沉的影子,只剩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道路打通了么?”宫轻语随手脱掉罩在外面的锦袍,显出里面一身精练的黑衣简装,勾勒出窄腰长腿,显出与平时不同的锋锐气质来。
“回殿下,出去的路已经打通了,那些暗中监视的人暂时不会醒来。”幽灵般的黑衣侍卫拱手回答。
宫轻语点点头,回头看向琇霓裳,淡淡的问道:“准备好了么?”
琇霓裳将宽大的袍袖用襻膊一圈圈的缠住了,而后束住了长发,对着宫轻语点了点头。
而后二人便收拾了一下房间,将被迷晕的侍女扶起放到双方刚刚对弈的椅子上,摆出手撑桌面,低头深思的模样。
其次又熄灭了房间的通红的灯火,只留下一盏油灯放在棋桌旁边,昏黄的灯光将侍女的身影投在窗户上,朦朦胧胧的一片,看不明晰。
准备好这一切,琇霓裳和宫轻语便在两名黑衣控鹤卫的带领下,绕过后花园的一座假山,穿过一片枝干枯瘦的梅林,慢慢朝着一座高大的墙壁接近。
临近墙壁,当先一个黑衣军士猛然提气,宛如游墙的壁虎,三两步上了墙,向着外面远眺了一下,而后做出了一个奇怪的手势,似乎是在与什么人打招呼。
琇霓裳知道,外面应该是有接应的人。
与外面沟通完毕,那军士才回过头来,对着站在墙下侯立的诸位点了点头,而后从上面垂下一根手指粗细的麻绳,示意可以开始行动了。
琇霓裳走进宫轻语,微微俯身垂首。
宫轻语没有理会她的多礼,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便伸出一只手挽住了绳子,另一只手顺势揽过琇霓裳的腰,不由分说的将她揽进了怀中。
琇霓裳与宫轻语虽然一直顶着夫妻的名头,然而彼此却从来都是冷淡以对。虽说为了大局也曾多次同眠共枕,但那只是虚假的演戏,纵然躺在同一张床上,中间也隔着万水千山。
记忆中,她与宫轻语距离最近的时候往往都是离生死最近的时候。
也许也是因此,这次忽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让她不自觉地生出心惊胆战的感觉。
虽然只是无奈的将就,琇霓裳依旧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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