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下将他贯穿钉在了原地,胡玉荣自认为见识过不上生死血腥,然而在这一刻却还是本能的恐惧攫住,手脚没有了知觉,一时动不了了。
但是那个相貌普通的衙役却头也没有回,只是几个呼吸间,便飞速的消失在黑暗的密林中。
“天要亡我!”胡玉荣抬起头,回望着来时路,四周的密林似乎一瞬间生出了无数双眼睛,从四面八方盯着他,就像一张罗网将他牢牢的束在其中,无法挣脱。
下一瞬间,杀声大起,原本寂静如死的营帐中陡然想起混乱的剑戟之声,那些无声射入斗篷地箭像是突然撞上了无数刀剑,迸溅出激烈的金戈交鸣之声。
胡玉荣彻底明白过来,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陷阱。
也是在此时,他恍然明白过来,为什么穆延德一边强调此事的重要程度,一边又将本是弃子的他派来负责这件事情。
穆延德应该也在暗暗怀疑此事是太子殿下策划的陷阱,为了缩小可能带来的损失,才会将他这个弃子推出来顶锅。
在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亏他心有庆幸,想当然的以为穆延德在太子殿下这个外敌面前,准备要重新重用他了。
实际上,他不过是一颗被废物利用的棋子,早是注定要死在这场争斗的漩涡中的。
想到此处,胡玉荣油光满面的脸上陡然显出一种苍茫的神色来,眼神苦涩,似是忽的从一场大梦中惊醒过来,不出意料的看见了未曾变过的残酷真实。
这样的结果,从许多年前他做出选择之时,就已经注定了,只不过他一直自欺欺人的不肯相信,不能接受。
而在帐篷中,那些幽灵般的黑衣人三五个结成一团,无声的潜入沉睡的控鹤卫的面前,金铁闪烁的刀刃慢慢的逼上对方毫无防备地脖颈,狠狠砍了下去。
然而长刀到半路,却陡然被一道巨力逼退,那些黑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有一阵灰白色的粉末被人兜头甩到脸上,直逼入口鼻。
这些出身军营的控鹤卫,深谙兵不厌诈的道理,根本没有江湖人士的仗义和道理,用最简单也最阴损的手段,力求用最少的损失和最便利的手段俩降服敌人。
但是这些在刀尖上不知走了多少遭的黑衣人也并非寻常,他们在短暂的惊愕之下,瞬间闪身后退,用手掩住口鼻,最大程度上减少了自已对药粉的吸入。
双方第一轮交手谁都没有占到多少便宜,于是便开始用刀剑来见真章。
穆延德虽然有所防备,但显然也是存着势在必得的心思的,此次行动中派来的人手具是些扎手的点子,被埋伏在帐篷中的控鹤卫反击之后,短暂的惊慌之后,便立刻反应过来,开始反击。
双方甫一交手便进入了最为惨烈的状态,短兵相接,血肉相撞。
帐篷窄小.逼仄,手持长刀的黑衣人施展不开,再加上对方猝不及防的偷袭,一时落入了下风。
控鹤卫却准备的充分,手中寸长的短刀最适合在逼仄的地形地势,借助武器之便,他们虽然在武力上不敌这些究竟训练的杀手,但却稳压了黑衣人一头。
然而这些习惯了喋血生死的黑衣人变通的也十分快速,有人奋起长刀,嗤的一声撕裂了束缚在四周的营帐,将帮助控鹤卫的绝佳地形三两下便破坏了个干净。
双方立刻暴露在漆黑的林地里,四周林深寂静,天穹星辰暗淡,只有寥寥几点寒星透过稀疏的树叶投掷下来。
没有了地形的限制,黑衣杀手便立刻施展起来,手中杀人的长刀没有任何花哨的东西,刀刀直往人体脆弱之处砍伐过去,那些军士在武功方面本就比不上这些江湖草莽,加之武器一道“一寸长一寸强”,手中原本颇有用处的短刀被对方的长刀压制,立刻便落入下风。
不过转瞬之间,双方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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