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命去了。
原本群聚如林的室内忽然间空荡起来,只剩下长风从打开门窗中涌入,将四周所有众人曾存在过的痕迹都一扫而光,只剩下一片沁人心脾的冷意。
原来南方的冬天也是如此阴冷。
正在琇霓裳无声感怀之时,宫轻语忽然转身面向她,面无表情的开口:“你还记得先前在并州山区之时,我们遭受并州驻军的袭击,在事后审问被抓到的军士后得到的答案么?”
琇霓裳心底陡然一惊,就好像一直被竭力隐藏的伤口或者隐秘,被人毫不留情的揭露出来,**裸的暴露在天光之下。
“殿下,家兄不可能会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琇霓裳立刻垂下头去,分辨道。
“殿下是曾与兄长一起处理过淮州赈灾粮一案,家兄是怎样的人,殿下应该有所了解。”
宫轻语冷哼一声:“琇锦书与你一样,将家族存续看的无比之重,而且他又十分疼爱你这个胞妹,得知先前本宫用你来替死,他记恨本宫也是理所应当。”
“殿下,臣妾兄长虽然有时行事冲动,但却并非鲁莽之人,殿下危难之处尚且分出兵力前去助家兄一臂之力,家兄怎么会看不出来?”琇霓裳竭力辩驳,然而在宫轻语有理有据的怀疑之下,还是有百口难言之感。
“而且对战过后,家兄自然会重返现场,找寻臣妾,没有见到臣妾的尸体,家兄又怎么会凭空相信臣妾已死?”
她拼命的运转大脑,竭力将脑海中因果相续的线索和真相剥离出来。
“况且就算臣妾真的因殿下而死,家兄又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他此番前行背负着皇命,目的是为娇媚并州山匪。”
琇霓裳说道此处,微微迟疑了一下,随即又咬咬牙道:“就算家兄心中真有什么不甘,也只会在处理并州之事后,挂冠而去,又怎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加害大魏唯一的皇太子殿下,家兄虽然冲动,但是这点大义取舍却还是明白的。”
宫轻语久久的凝望着琇霓裳笃定的脸,就像是想要强行将她冷静面容下潜藏的不安挖掘出来:“并州虎穴龙潭,琇锦书孤身来此,被什么人蒙蔽了做出此等事也未可知。”
如此猜测,琇霓裳一时词穷,竟然无法反驳。
如此诛心之论,任她如何辩驳,不信便是不信。
琇霓裳垂下头去,不再开口。
宫轻语无声的等待半晌,微微俯视着她问道:“怎么不回答了?”
琇霓裳涩声回应:“没有证据的猜测,每种好似都是合理的,不知结果,臣妾百口难辩。”
宫轻语短促的冷笑了一声:“你倒是看得开。”
琇霓裳低头不语。
“怎么?你不准备向本宫提供证明琇锦书清白的证据,反倒要本宫平白去相信你那个至今下落不明的兄长么?”
琇霓裳闻言,蓦地抬起头来,惊喜道:“殿下愿意相信臣妾?”
宫轻语冷冷一哂:“言语乃是无用之物,本宫看中的从来都是证据。何况你兄长现下行踪不知,就算真的有心谋反弑上,本宫也得先找到他的人才能治罪。”
他眼中有冷酷的光,带着不近人情的漠然:“所以你最好比本宫更先发现琇锦书的下落,并且找到证据,否则本宫不会留下一个有刺杀储君之嫌的人,留在这世上。”
琇霓裳被他语气中的冷酷惊得陡然一颤,瞬间闭紧了眼睛,俯身长拜下去:“多谢殿下提醒,臣妾一定会找出兄长以及证明他清白无罪的证据的。”
她说完,便转身告辞离去。
心中那些纷繁丛生的转念头,像是陡然遇到寒冬的衰草,倏地全都倾颓了,不见半点踪影。
宫轻语从来不做无谓之事,做无畏之想,定然也不允许身边人行这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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