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低声:“这并州山高水远,太子殿下初来乍到,万望小心。”
“劳烦军师提醒,本宫一路寻避访幽,见识了不少并州的奇山怪水,对并州山水也算是有所了解。”宫轻语的眼神深深的,“倒是徐小姐如今摊上这么个麻烦,可不好脱身。”
“无妨,”病弱的白衣公子眼中迸出冷漠的笑意,“咳咳,徐家一向光明磊落,做了便是做了,没做便是没做。”
宫轻语面上笑意深沉,但眼中却凝出一道光。
他倾身靠近军师,伸出手扶住了这个病弱的公子,“军师,这并州虎据龙蟠,能人辈出,皇帝陛下派我走此一遭,真是增了不少见识。”
他与军师亲密低头絮语的样子,无疑是向并州隐于湖面之下的所有势利摆明了立场——宫轻语打算与徐家联手。
但是那个军师并没有立时回应,不过却也没有拒绝。
那个军师微微向四周扫了一眼,而后极轻极轻的在宫轻语耳边低语了一句,“殿下,最不起眼的才是最厉害的,没落并不等于覆亡,请殿下万事小心。”
这并不是一场结盟,那军士从始至终都未曾回应宫轻语的示好。徐将军果然和传闻中一样,从不轻易插手朝堂的太子后妃之争。
就算在如此利益一致之时,他们也没有轻易慑服于太子殿下。
徐将军的门下并未与太子结盟达成一致,在并州这块风云初起的热土上,宫轻语所能依仗的依旧只有自已。
宫轻语别有深意地笑了笑,与军师一触即放,朝后退开了一步,“多谢军师指点。”
军师也同时退了一步,浅浅的咳了几声,方才笑笑:“在下一介武夫,殿下多礼了。”他顿了顿,转向宫轻语身侧的梁敬城,微微点了点头。
梁敬城面上有些忧色,似乎是在担心军师的病势,口中兀自低声道:“真是不怕死的人。”
军师咳了几下,眼中陡然溢出几分深远空茫的神色,脸色又白了几分:“事出紧急,我不得不亲自来了。”
梁敬城转过脸去,不再看他,然而耳边听得他咳得可怜,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你的病又厉害了,你······”
军师不在意的笑笑,“放心,我一时半会还是死不了的。”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神转冷,“我只会死于刀剑,不会死于病榻。”
他扬扬手,从人群里应势走出一个灰衣人,平凡而寻常,让人挑不出半分亮点。他垂着头快速的走到军师身边,稳稳地扶住白衣公子苍白枯瘦的手。
“殿下,在下先行告退了。”他咳了一声,对宫轻语拱了拱手,向着大堂外走去。
围观的人默然无声的向两侧规避,不由自主地为这个病弱但却凛然的人让出了道路。
徐行之看看军师的背影,又望了望宫轻语,犹豫了片刻,对着太子殿下深深行了一礼,便折身跟了上去。
但是徐家一行人并没有直接回去,反而在附近的客栈就近住下了。
那客栈不算很大,但好在地处偏僻,难得的清净,那店家也是爽利干净之人,并未因为平日生意不好便疏于打扫,四周一切窗明几净,布置简单典雅,颇有几分闹中取静的感觉。
徐行之回到临时住所,随意收拾了一下后,便找到了军师,开门见山的问:“父亲是不是给了你什么命令?”
军师并没有回答,只是端着一碗早已准备好的浓黑汤药,面不改色的一饮而尽后,这才轻声问道:“小姐,你是怎样在并州山区遇到太子殿下的?”
徐行之皱着眉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微微回想了一下先前的经历,将与宫轻语偶遇之事一一告知,末了又道:“父亲一向不喜欢搅进这些争斗当中,为什么这次会派你前来?”
军师笑了一下,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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