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惟道:“你是他的儿子,他怎么会不记得你呢。更何况他还对你有愧。”
周江淡然一笑:“若说对我有愧,他本应该对天下人有愧。他害死了那么多人,有时候我真想不懂他到底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
吴领兵道:“靳砥兄弟,你们是连夜就走,还是天亮再走?非是我不留你们,只怕耽误了你们的事。”
靳砥道:“靳砥在这里恳求各位,能不能现在就跟我走?我知道大家都很累了,但是我妻子中毒已深,倘若再拿不到解药,她也许就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周江道:“我可以现在就连夜跟你们走,但是我必须先回一趟家,我要看一眼我妻子和儿子。”
余惟心中一动,她对靳砥悄悄道:“咱们两个跟他一起回趟家,如果让他儿子跟咱们一起走,说不定更能让周冷回头。”
靳砥眸光发亮,他对余惟点点头,而后对周江道:“哥,你儿子现在多大?”
周江道:“两岁,怎么了?”
靳砥羞赧地挠挠头,露出一个不自然的笑容:“我觉得如果你能带着他去,说不定周冷被劝回的可能性更大!”
周江连连摇头:“不行,这绝对不可以,周冷他是个魔头,如果我这次去他伤了我也就算了,如果他伤了我儿子怎么办?我不可能带他去。”
靳砥道:“他不会伤你儿子的,毕竟那是他的孙子啊!”
周江嗤了一声:“他丧心病狂。”
吴领兵拍了拍周江的肩膀:“灵域那边有三千甲兵,可以保证你的儿子安然无恙。”
周江把目光别转到一旁:“不行,我不同意。”
余惟笑道:“没关系,你不同意就算了。”
靳砥问道:“哥,用不用我们陪着你回去?”
周江摇头:“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一会儿我还回到衙门找你们。”
周江走后,吴领兵道:“靳砥兄弟,靳夫人,你们别介意,他能决定跟你们去我已经很吃惊了。”
余惟笑道:“瞧吴领兵说的,他的孩子是他的心头肉,他不情愿带孩子去也正常,毕竟周冷是个丧心病狂的人。”
吴领兵点头笑了。
余惟道:“我有些闷,小砥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两人手牵着手走在雪洼铺满厚重积雪的街道上。
幽凉的夜里有丝丝缕缕的凉风灌人心肺,却不寒冷,倒是有些清爽。空中飘着一些六瓣雪花,落在手中就会一瓣一瓣地谢落,沁入皮肤里,只存一丝冰凉。
“小砥,能这样和你走一走,不也挺好的吗!如果把我留在灵域,现在我只能捂着被无聊至极。”余惟笑得眉眼皆弯,她晶亮的眸子里有闪闪烁烁的星星,此刻柔情地望着靳砥。
靳砥笑道:“等你毒解了,我们把周冷抓住,我就天天带着你这么散步,怎么样?”
余惟淡然一笑:“当然好。”
寂静空旷的街道上能听见风卷枯叶的声音,余惟头越来越晕,吐血之前的痛苦感觉再一次袭来,她忽然身子前倾,吐了一口血。
靳砥神情凝重地握住余惟的双肩,就在这时,寂静的远处传来一声惨叫。
“啊!”凄厉的叫声回荡盘旋在空寥的夜空里,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
“怎么,怎么了?”余惟嘴唇上还留着血,可是她还是连忙问。
靳砥仓促道:“不知道,不知道……你怎么样?”
余惟推了一把靳砥,在他被推走的一霎那余惟也半跪了下去。“你去看看,别管我,我没事!”
靳砥皱着眉凝视了余惟一瞬,而后跺一跺脚,向那惨叫声来源跑去!
他穿过一个巷陌,发现一户人家敞着门,他冲了进去,发现周江被一个歹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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