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砥出去买了一些菜,晚上做了一顿简单饭食。
唐升尝了一口,皱了眉头:“这菜是我有生以来吃过的最难吃的了。以前你也做过,很好吃啊,怎么今天小弗一走把你郁闷成这样?”
愁云遍布靳砥脸庞每一角落,连眉毛鼻子都透露着哀伤,他轻叹:“天黑得不像样了,他这么晚了能去哪里呢?”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席欢的脸上滚落下来,掉在了饭碗里。
“欢儿,弗哥还能真跟你生气啊,你们这是特殊时期,你就允许他变得有些怪异吧,以后他肯定会好!”余惟给席欢夹了一筷子鱼肉。
“没放盐。”席欢吃鱼后轻声嘟囔。
余惟立即起身去舀了一勺盐,放在了鱼里,轻轻搅拌一下,又给席欢盛了一碗鱼肉。
“这回好吃了。”席欢咧嘴一笑。
余惟道:“婶母,你分析一下,现在我们处于什么形势?”
唐升摇头:“严冬,跟外边的季节一样。”
“怎么说?”余惟问。
“你叔父被捕,按照他的脾气,得把郭正捉弄得够呛,所以现在即使郭正判定不了他是凶手,我们也不会再得到郭正以及官兵的帮助,要想破案,就得靠我们自己了。”
靳砥道:“靠我们自己?可是我们并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啊!”
唐升恨道:“我倒盼望凶手直接冲咱们来,既然他就是为了跟你和你叔父比头脑,那为何要杀那些无辜之人啊!可恨至极!”
“要想让一切都水落石出,就必须主动迎上去。”余惟轻声道。
靳砥暗暗望了余惟一眼。
晚饭之后,余惟走到了外边,望着覆盖大地哀伤沉落的白雪。
寒意弥漫荒天,染透天际,凛凛冬风一阵阵扑打而来,灌满了她的棉袍。
靳砥走了出来,把自己的棉袍又给她披在身上。
“弗弟还是没回来,我有些担忧,觉得他会出什么事似的。”靳砥沉重地皱了眉头。
“孩子没了,弗哥伤心至极,竟至于怀疑你和欢儿。”余惟望着靳砥。
靳砥极轻一笑,忽然眸子里跃出灵动色彩:“我问你个问题,假如我和欢儿真的彼此相爱,你会怎么办?”
余惟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比那夜空里几颗照明的星子还要亮:“如果靳砥和席欢相爱,我余惟就送你们两把兵刃,让你们从我的后背穿过去。我心甘情愿把命送给两个我最看重的人,然后让你们没有任何阻碍地相爱。”
靳砥紧紧地把余惟拥在怀里。
余惟俏皮一笑:“不过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靳砥有些激动:“何止不可能,我和欢儿都甘愿把命送给你啊。”
余惟轻轻勾住靳砥的双肩:“小砥,这段时间弗哥和欢儿正处于特殊时期,你一定要替我好好照顾欢儿。”
靳砥连忙望向余惟:“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这么说?”
余惟语声淡然:“你记住就可以了。”她推开屋门回去了。
唐升出来,笑道:“两口子说什么呢?”
靳砥道:“闲聊。婶母,你说弗弟到底去了哪里了?”
“这一晚上你就惦记小弗了。”唐升微微一笑,“我有两个猜测,第一个,他去给席欢买红糖了,第二个,他去救席永了,你觉得我哪个会猜得准呢?”
靳砥一笑:“两个都有可能猜准,不过他如果去救叔父了,郭正那几个兵又打不过他,咱们以后可就真成逃犯了,郭正也就不会帮咱们了。”
唐升一摊手:“难道咱们现在过的不是逃犯的生活?难道现在郭正帮了咱们?”
靳砥摇了摇头:“也是。”
夜空被黑暗彻底吞没,寒意肆虐席卷,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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