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靳砥余惟相视一笑。
余惟走到门外,深深吸了一口气,雪后寒凉的气息顷刻间席卷心肺。
腰悄然被一双温暖的臂弯环住。
靳砥吻着她的耳后,低声道:“虽然端木姑娘走了,我很心痛,但是我同时又很庆幸。”
“庆幸什么?”余惟的语调盈满了柔情。
“庆幸上苍打散的是别家的情侣,而并不是我们。”靳砥愈发把爱妻搂紧。
“嘿,你这么说可就有些自私了啊!”余惟嗔道,“别家的情侣也别被打散才好。”
“我就是这么自私,只要是关系到你余惟的事,就会让我特别自私!”
“为了我这么一个泛泛之交,你至于吗?”余惟莞尔轻笑,她回头用目光凝住了丈夫。
“至于,我靳砥对寻常陌生人亦有肝胆相照之心,更何况你还是我的泛泛之交呢!”靳砥脸上绽放了一缕笑意。
“柔情蜜意的小两口,想要抓获凶手,就请来吧!”
靳砥余惟同时抬头,却见一个戴着斗笠和面具的汉子当空腾跃,双臂摆开向远处跑去。
余惟叫道:“快跟上!”
她手臂被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手瞬间握住,她回头望向阻拦她的靳砥。
“你别去,我自己去!”靳砥语声急促,目光沉重。
“你答应我不可以不带着我去冒险的!这么快你就要说话不算数?”余惟略显激动,温和的双目登时又充盈着顽强坚毅的色彩,一如靳砥初见她时的那双眼眸。
“我不能失去你!”靳砥摇头,“我们都别去了!”
余惟着急地看了看那斗笠人远去的背影,高声激励道:“你去耕屯当卧底的勇气哪儿去了?那个收复耕屯的靳砥还是眼前的你吗?”
靳砥英朗的双眸泛起了一丝初晨的朝气。
“我们夫妻一起去,一定可以成功!”余惟一把握住了靳砥的手,靳砥似乎感觉到了从那有力手掌里传来的无穷力量,他精神从未有过的振作,双眸一亮,靳砥反拉起余惟一道追随斗笠人而去。
刚下过雪的夜幽寒无比,靳砥余惟紧握着双手踏在厚厚的雪地上,脚底下雪在咯吱咯吱响。斗笠人像一道影子,迅速无伦地积极奔跑着,与这黑夜融为一体,让人难辨他的踪迹。片刻后,他已经带领着两人来到远离城区的远郊。
远郊是一片空旷的平野,经过一整天,平野上已经覆盖了厚重的一层白雪,仿佛盖了一床素净纯白的厚被。
月在深蓝若梦的天边透出一丝光亮,旁边悄然浮着几缕似有若无的流云,被光晕映照得仿佛透明。
月光流淌,四野雪白,追踪正在进行。
靳砥余惟靠着仅有的月光分辨前人的背影,若是暂时看不到,就只得凭借地上的脚印追逐。
忽然,靳砥感觉到余惟的手正在隐隐发颤。
他迅速停下了脚步,紧紧握住妻子的双肩,眸光里满是担忧:“你怎么了?”
余惟闭上眼睛把气喘匀,本来经过剧烈奔跑她应该脸色微红,但此时她面容苍白,有气无力,一双大眼里尽是疲倦憔悴。
“我有些晕,感觉浑身无力。”余惟靠在了身边一棵落满了雪的枯树上。
靳砥眉头蹙起,微微思索片刻,忽然脸现喜色:“你不会是也怀孕了吧?”
余惟面上飞出一朵红云:“我也不知道啊。”
靳砥望着远去的斗笠人,一把拉起余惟:“咱们不追了。”
余惟望着靳砥:“这怎么行?”
靳砥摇头:“我不能再保不住我们的孩子了。”
余惟一笑:“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怀孕了?”
靳砥把余惟横着抱起:“虽然不确定,但假如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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