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示意牛获收好银票。
叶雄飞一边收拾银票,一边赔笑着说:“好了好了,我的小祖宗,您舒坦了些吧,行了,哥哥们做的不对,您消消气,咱们谈正事吧。”
我说:“你慢着,这银票别忙着收拾,我的事早着了,你一会儿再掏多麻烦呀。”
叶雄飞这会儿学乖了:“您说,您说,我听着,赵王让我来就是负荆请罪来的,您怎么说我就怎么听着,一句话,您只要是气儿消了,您说什么我都听着。”
我点点头:“行,看你态度这么诚恳呢,我就先不和你说钱的事了。有几个理我得和你论论啊。”
叶雄飞得到我的夸奖很受鼓励,作洗耳恭听状。
“叶相,你说我过了茅津渡,进了赵国的地界,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你要说实话,说实话和不说实话价码不是一样的。”我一边说着一边找了个崖边小亭坐了下来。
叶雄飞略微地思考了一下:“少帅,具体时日确实是想不起来了,但有两点我得跟您说清楚,第一,确实,蒲州城相遇之前赵王和我确实知道您来赵国了,但那次碰面绝对不是刻意安排。第二,赵国最先知道您来赵地的人肯定不是我,也不是赵王,因此上一路上才出了这么多的状况,而且确实不是我们赵王的本意。”
“好,说的实在。”根据我目前的判断,叶雄飞说的基本上应该是实话,“既然你说得这么诚恳,我决定价码往低些开。”
叶雄飞见我不再是刚才的样子,状态也放松了些:“少帅,您看您这,问都问了,说也说了,怎么还得谈钱啊?”
我说:“叶相您这就不对了,问你是为了把这个事情的性质弄清楚,你看,我这有个花瓶你过来给我砸了,你是故意砸的,还是不小心碰倒了呀,这完全不是一回事,赔的价格肯定天差地别了不是。”
叶雄飞越听越乐:“好好,少帅,我说不过您,不过,您去赵国这一路上,我也没砸您家花瓶啊。”
“怎么没有?”我把脸一沉,开始掰手指头,“你看我实实在在地跟您谈生意啊,我出雁翎关,我那匹白龙马确实是没舍得骑。你看去赵国我们三人骑的都是普通的马匹,安安稳稳地骑回来草料我供得起,去了蒲州,我不说你也知道,舍了吧。一路奔逃啊,到了茅津渡你也不给我安排送回来,没办法,又买了十多匹。蒲津渡那,往北开的船,往南送货的船,都得花钱雇是吧,我回来那船上的窟窿,对了,你不说我还忘了,我腿上还有一个窟窿呢,牛获把那五千两银票赶紧退还给叶相,那个汤药费还得重新算…….”
叶雄飞赶忙摆手:“少帅,少帅,不用麻烦了,不用重新算,就算这些里面吧,您说多少钱。”
我装着思考了一会儿:“这些都是些身外之物,倒也不能太讹人了,这么样吧,这些你给三千两好了。”
叶雄飞连想都没想,直接开始点银票。
看着牛获收好这三千两,我指指叶雄飞手里的银票继续问:“叶相,你这次怎么不往怀里收拾了?”
叶雄飞的态度非常坚决,义正言辞地说:“少帅,我认为没有那个必要了,您继续说吧,我知道剩下的这些早晚都是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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