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帅来是来了,仔细看看,来的很有讲究。
徐帅善守,守关指挥当然比父帅更为擅长。而他带来的人却不是他侍卫右军的将领,而是父帅侍卫左军里的中军统领苏厚。苏厚我日常称厚叔,跟随父亲已经二十余年,是我们左军的中流砥柱,遇事沉稳且经验丰富,他来当然也没问题。
徐帅来,没问题。
厚叔来,没问题。
可他两个一起来,那就是问题。
而且这肯定不是冯长道的安排,一定是皇上的旨意。
徐帅来到雁翎关也没多啰嗦,稍微歇息了一下,当天就在关上将府里升了第一次的帐。
苏厚传达了皇上的口谕,意思也很简单,守土有责,寸土不让。之后便是枢密院的公文。冯长道这么多年的表面文章也不是白做的,任务分配、各自职责、注意事项排列的清清楚楚,很是条理。具体的安排也没有太多出人意料之处,徐帅统领大局,一切事宜凭他处理,要紧处理之事可先行后奏。
按照规程就是宣读军纪,帐内之人包括孙二虎在内几乎都能倒背如流,不过众人肃穆安静听完。
我代表雁翎关守军把雁翎关的具体情况,准备的东西向徐帅做了通秉,便和苏厚一左一右垂手听令。
徐帅满意的笑笑:“这军营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我看账内陈设是不是要更改一下的比较好呢?”
我心说也是,按常理,一国之帅嘛,条案后面当然坐的是徐帅,不过我和苏厚明显要比剩下的众人高出几格,和众人一起站在下面却也显得不甚舒服。
徐帅继续笑笑:“孙诩先生,替我找三把椅子,一个小书案。”
后厅这些东西倒是齐备,孙诩带着两个亲兵一会儿就搬来了。
徐帅站起身来:“四休,来,你坐这书案后。”
我赶忙拱手:“秉元帅,四休不敢。”
徐帅一沉脸:“刚才军纪置若罔闻了,将令还敢不从。”
我确实为难,不过见他如此说也不能站着不动,我站在徐帅的身边,徐帅继续说:“此次守关,陶将军为主将,来,一椅一条案放在主将身后,我坐在陶将军身后,替天子督军。苏厚将军为副将,孙先生为行军参谋,你二人账前赐座。”
苏厚领命,孙诩着实是受宠若惊。
随后把一些细致事物分配到苏厚和孙诩身上,大家去忙碌着接收物资,整编部队,安营下寨了,徐帅把我领进了后堂。
屋子早就准备好了,和我的屋子挨着,指令通报之类的也来的顺畅。
等坐定之后我便又客气了一番:“徐帅,您来雁翎关我着实高兴,一来有了主心骨,二来可以卸下这千金重担,可您这一安排,我却又……”
徐帅哈哈大笑:“四休,你这是做的姿态还是真心为难?”
被说中心事的我有些尴尬,心里想和父帅一样,他们这些人几十年征战的老狐狸早已修炼成精,我这点小心思哪里能瞒得过他们。
我拱手起身:“但凭元帅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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