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道:“走吧,雨小了。”他还想说些什么,却又无从开口。两人十分默契地将雨伞捡回,发现天空中只有毛毛细雨,便收了伞,相互搂着走了些路程。
在快要经过废弃棺材盖板似的办公大楼时,他俩才渐渐松开双手,因为很快要到南大门门卫室了。在张杏玫松开抽出插在伍鸣皮腰带上的手后,仰着脸看夜空,任由丝丝的细雨飘在脸上。此时已不是寒冷的感觉,而是一种幸福加兴奋,安详加安全,安心加报复的感觉。这种感觉充斥着他的身心。是啊,人生究竟要经历过多少位男人,才会逸仙到真正的幸福港湾?伍鸣会是吗?这种方式合适吗?这样做对吗?留在公司等升迁可靠吗?这一连串的问题,可不比大学里的问答题那么好回答。她在诸多问题的警醒之下,终于悬崖勒马将伍鸣告诉他、劝解他的那些所谓的哲学都予以否认。
“在生命的巅峰,请平静地享受;在生命的低谷,请平静地忍耐。”这是伍鸣对他的安慰。在遭受见工挫折后的当晚,躺在床上先是惊喜,后又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之中。是啊,他与有妇之夫能这样吗?这样不是伤害了更多的人吗?如果他只是逢场作戏,那最终受害的又将是他!想到这,一种困意深深地捆扎着他的心,想挣脱却怎么也逃不出来。渐渐入眠中,梦见他落在一块荒芜的大沼泽地里,正一点点一点点地往下陷,欲要呼救时,却发现了无人烟。南柯一梦醒来,张杏玫眼睁睁地看着天亮,心中似越来越明白什么似的。但是到了天黑,孤寂一下子围过来时,又变得难以忍耐。双脚会不由自主地会朝三一六宿舍走去,逗留一会儿后,又莫名其妙地会与他的双脚,合着节拍,速度分秒不差地走出公司东大门去散步,演绎他人眼里所谓的爱情故事,在北滘工业园或佳怡迪斯高里。当然,在热闹的场所,自然是大群的熟人与同事相处。单独风景线时,两人始终不敢逾越**狂欢那道障碍。双双严守着这道防线,以免双方的心里都会受到伤害,将那晚的吻,深深隐埋在心底,如酿美酒似地置藏起来。
自从那晚的垂泣与伍鸣接吻后,张杏玫的精神世界得到了很大的改观。同时集团已决定提拔她、重用她,将她迅速推到了副科的位置,成为马凯云主任在金科公司工艺管理上的得力助手。由于工作环境的改变,张杏玫暂时放弃了跳槽的想法。因为新官上任三把火,与伍鸣的接触便渐渐地少了起来。更多的时间,她是与中山大学毕业的本地人,也便是开着小轿车来打工的马凯云,在办公室或酒吧里度过。
在《流星花园》影视剧被禁播时,集团主管文化的田丽萍,却在羊城地下市场购买回来。随后,便集结公司员工们去放映厅观看。期间,张杏玫曾邀请伍鸣同去观看三次。
“这种影视剧,怎么让你们女孩子那么着迷?校园暴力、纨绔子弟的生活,在现实中是找不出来的。田丽萍怎么会放这种片子?”伍鸣看了半个小时后,便溜出去,在工业园的书摊上看书,快凌晨时又返回去。见她们一集一集地看着,全然没有睡意,便向她问道:“你认为好看吗?”
张杏玫不予理睬,知道星期天休息,并不在乎熬夜,更何况剧情能让他暂时有个思想放纵的空间。见伍鸣困意十足,便靠近他的头轻声道:“这戏值得欣赏,困了你先回吧。”
第二次,又是一个周六的傍晚。为了占位置,太阳还在老半天高,她便咋咋呼呼地拉着伍鸣赶紧同去。由宿舍集结而去的人越来越多,走着走着伍鸣便失去了信心。觉得F4那种戏,一点分量都没有,还不如细嚼慢咽下莫言文集或纯文学作品好了。他想着,便在张杏玫耳边道:“流行的东西不一定好,不流行的东西实用性一定高。我觉得你受过高等教育,不应该与那些文化素质低下的人,有着雷同思想。”
“影视艺术的行为准则,我知道,那便是娱乐。你认为呢?”对于张杏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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