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在写字台前坐着。门开了,又没听见脚步声往室内走,或在过道里走。他担心有人悄悄过来吓他,便回转身去。霎时,那一幕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张杏玫穿着短裙短袖、手中一把滴水的雨伞和一个女士背包,脸已冻得紫黑,一动不动站在门口咬牙看着他。目光中流露出的是惶恐、失望、沮丧、失意后又转成了企盼、希望和祈求,渐渐地双眼便擒满了晶液。
伍鸣猛地起身将笔扔下,快步来到大门边要拖她进屋,心痛道:“外边冷,快进来。”张杏玫不答话也不进门。他猛地间明白过来,经过三一一室没进他的寝室,而是直接来敲三一六房的门。晚上七点多钟,过道里空空荡荡的,人们大都出门去玩或在公司里加班。伍鸣见她冻得心痛,便求她赶紧回去穿衣。张杏玫仍一动不动,似要寻短见的人似地,根本不在乎什么似地呆着。
伍鸣顾不了许多,一手将雨伞和包抢了过来,一手拥着她,急步朝三一一室走去。到了门口,张杏玫才似活了似的,从包里掏出串钥匙开门。进屋开灯后便往床沿一坐,便又不理睬起来。伍鸣在塑料衣柜里找出套她的冬装,给他披上,心痛道:“快把衣服换了,冻坏了是自己的身体。谁惹你招你了,你不好好照顾他,那便正中了别人的诡计。你乐意让你的敌人开心,想像你现在这种狼狈的样子吗?”他说着,出去将门关上,知道自己在里面她不方便换衣服。
张杏玫对伍鸣的话悟了好一阵子,刚换好衣服,他便来敲门,张杏玫一时间感激起伍鸣来。是啊,活着确实是为他,想着今天的怨气,又难过起来。一头埋进伍鸣怀里哭泣道:“今天确实是个灾难日。那狗东西,从我同学那知道了我的手机号码,听说我在南越要直接去中山面试,便狗叫狗叫,还未面试心情便被他破坏了。加上天气又变化,精神和**上的摧残我都快挺不住了。”伍鸣紧紧地拥着她,想将他身体的热量尽快传递给她。最后握着她的手,感觉到暖和,才拥着她去工业园生活区,准备弄碗姜汤热粥暖暖身子。
两人走出宿舍大楼,伍鸣撑着伞,她接道:“没想到他会这样对我!”她说着,两人到了花圃边,她再也控制不住女性脆弱的心理,嘤嘤地抽泣起来,泪水啪哒啪哒地往下滴落。伍鸣担心她冷,又淋着雨,便一手在她肩膀上轻挽。在这样的一个温暖港湾里,张杏玫再也抑制不住泪水的流淌,将头埋在他怀里尽情地、放声地大喊大哭起来道:“付辛仁,怎么能这么样对我呢?”接着开始哭诉他的遭遇,被付辛仁玩弄感情的故事。
伍鸣认真地听着,一手为她抹着泪水,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听她将所有的苦衷哭诉完毕。伍鸣以为结局会像郭芬、李娟、小靓仔、小不点、兰子、小铃铛她们那样在身边哭一会儿,然后劝劝,便会开心地笑起来。但他对张杏玫这样做了,也没丁点儿反应。于是两人便静静地,站立在金科公司和电热水器部两栋厂房的过道之间,任由两侧的灯光将两人抱在一起的身影拉长、拉斜。心与心绞扭在一起,唇与唇的轻碰及相互的抚摸,温暖了她的身心。施舍后,伍鸣心都快跳出来了,迷惘着思忖道:这就是高材生的情感?张牙舞爪地扑到了他的身上,燃起了她激情的岁月。这把火已渐渐地要两人烤焦烤酥,烤得在顺城这块土地上成为粉末。如若微风轻临,也能将他融入顺城的泥土,或者在顺城的天空中飞翔。
张杏玫随着胸口不断地起伏,情感在急剧地产生着质的变化。这种感觉如在大学草坪上的第一次,任由着双手在对方身上轻抚狠抓。伞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寒风吹到旁边的桂花树丛中。当两人闻着桂花清香,情缠意绵之时,一辆轰天轰地、也许是排气管烂掉的摩托车,在公司外围的公路上调头。耀眼的光便将两人拉开。这束光正对着伍鸣,惊恐中他忘记有条河隔着,急忙停止了接吻,而是将她轻轻一揽,成为挽着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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