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代许慎编的《说文解字》里,禧:礼吉也。按如今的意思,迎接二零零零年元月元日,跨世纪是个大喜大吉的日子,也是千载一遇的大年。千禧年的前一天,顺城像全国各地一样,沉浸在喜悦和幸福的安康里。开展实业公司和鹰华卫厨华南有限公司也不例外,处处旧貌换新颜,四处张灯结彩。因为这是个公历的节日,也是全球性的节日。所以人们以任何形势,去张扬地迎接也不为过分。他们有守在闹钟旁边,看着时针跳跃而过。有开好美酒待钟声响起,共同干杯者。也有的早早入睡,等待明天日出狂欢。更有兴致的是年轻人,特别是恋爱中的痴男怨女们。他们心心相印地坦诚,约定在子时接吻。并且美其名地扬言,这一吻是跨世纪之吻。
这天,碧空如洗,阳光明媚,晚上繁星璀璨。花溪公园里,进入子时已人满为患。来自四方的人们,他们大都席地而坐。坐着累了,便四仰八叉地躺在大理石地板砖上,偶尔惬意地翻个身。许多晚来一步者,目睹拥挤无法下脚,便遗憾地往紧挨着公园的狮山漫步而去。许多男男女女们,在狮山公园的树林丛中过夜。谈恋爱的相互拥抱着,等待黎明的到来。观看天际第一缕曙光,欣赏太阳在海尾的方向冉冉升起。是啊,在如此密集的人群中,他们不像伍鸣有那么长的假期。即便是有,也不想过多的浪费钱财,去附近的小旅馆里住宿一晚。更何况再过二十几天,便是春节,能省则省是应该的。当然,在拥挤不堪的人群里,除外来工,也参杂了不少远在外地的本地居民。
元月元日的花溪公园,人潮涌动。狮山公园的所有大道山径,均人流磨肩擦背。在两大公园附近的菜市场,大小商铺任何生意都异常火爆。所有的餐厅、酒楼、快餐店皆人山人海、人满为患。即便是在士多店里买支饮料或拿包香烟,在拥挤中,也得等上几分钟。王日华与花子爬上狮山公园,晃晃悠悠地转了一圈。下山再次逛了花溪公园,不知不觉已近响午时间。花子感觉饿了,便要王日华领自己去海洋海鲜大酒楼吃最出名的煲仔饭。
煲仔饭是当地的一大特色佳肴,当顾客点餐后,后厨才开始配料烹饪,所以味道特别新鲜美。当然,在清蒸的过程中,需要些时间,顾客必须耐心地等待十几分钟。这家大酒楼远近闻名,佳肴有各式各款,有腊味、冬菇滑鸡、豆鼓排骨、猪肝、烧鸭、白切鸡、生鱼片等等。同时还有陈村米粉、炸豆腐、牛腩粉等等。特别是甜品小吃双皮奶更是一绝,在中华小吃谱里亦赫赫有名。凡是来顺城到雍绮的游客,不吃双皮奶便算是没来过顺城。所以在略微高档次一些的餐厅、酒楼、宾馆里,是绝不能少了双皮奶,否则便会失去光顾的客人。
两位初恋的小情人,非常煽情地落坐在收银台旁边的角落里。花子点了个冬菇滑鸡煲仔饭和一份双皮奶,王日华则要了份炸豆腐、猪肝生鱼片煲仔饭和一支珠江啤酒。因为顾客实在太多,或许是爬山口干舌燥,啤酒上来没一会儿,王日华便咕咚几口喝完。搁下酒瓶,见服务员没将自己点的餐送上餐桌。便借着酒劲,冲收银台嘶喊道:“都什么时候了,怎么搞的,我们点的饭菜怎么还没有上来?”
穿着工衣的女收银员听着,忙笑脸相陪。见冯业枢懒散地从后厨出来,便催他赶紧去厨房看看。冯业枢被阿维抓壮丁似地抓来帮几天忙,从前天开始,便没有好好地消停过。人感觉到乏力,于是便恶狠狠地冲王日华和花子瞪了一眼,接着习惯性地谩骂道:“催命鬼,千禧年的第一餐饭便叫叫嚷嚷,饿死鬼投胎呀。”
两位小情人落座,离收银台近,王日华听得真切,便借着酒劲,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回敬道:“你个王八蛋说什么?千禧年的第一天,满嘴喷粪,看你是急着想投胎去了。”
冯业枢正愁没地方发泄,听着王日华回敬的叫骂,随即迎了上去,气急败坏地叫道:“骂谁呢?雷老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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