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尽夏初,在百越数一数二的名牌技师学院里,工贸算是位佼佼者。她有良好的实则教育和就业资源,在众多的技校里,则更让其他技校的师生们羡慕。每年这个时候,学校都有大批的学生们步入社会。二十五年前建校时栽培的桉树、椰子树、凤凰树都已长成参天大树。桉树叶子散发出的清香,弥漫了整个校园。凤凰树开花,使整个校园笼罩在一片片的绯红中。学院按专业设置及办学层次不同,分设三大校区。柳宇桦和骆国庆是在面积最大的东校区,度过了人生中最美好的三年时光。工贸技校与其他高等院校不同,每每学生们毕业之际,学校领导人便想尽一切办法,为他们推荐工作。学生们在毕业考试还没开始,便各自有自己的计划。有些盘算考试结束,立即回家。有些则留在南越的亲戚家里,等待学校的安排或推荐。有些则留在学校里等待,免去舟车劳顿之苦,也省下些许旅费。某些雄心勃勃者,他们很快便迈出校门,独自去社会上称称自己的斤量。
爱留三七开头发的柳宇桦,是要立即回家的那种。他花钱没有节制,口袋里的铜板已所剩无几。他担心留在学校坚持不了几天,如果一时冲动管不住钱包,连回家的路费亦会花的一干二净,所以他必须归心似箭。爱留中分头的骆国庆,是属要留在学校等待的那种。虽然口袋里的铜板与柳宇桦相差无几,但他不能回家。因为他只要一回家,便会增加家里的负担。与其白白浪费回家的路费,还不如在学校里等待分配的通知,同时去找个钟点工做做。毕业考试后分手时,俩人有个约定。不管被推荐去哪里上班,都要在学校里碰个头,将人生中最美好的三年进行到底。
脸型狭长的柳宇桦,出生在韶洲路圆的一个镇上。父亲是学校校长,母亲是家庭主妇。姐姐育有一儿一女,如今仍留在家里,与父母住在一起。骆国庆酷似位歌星,是端州的城里人。他下有弟妹三人。三年中,他与柳宇桦两人在校同处一室,要好得形影不离,可谓是真正的铁杆兄弟。学业结束后,两人怀揣着学校的推荐信,迎着雨后的朝阳,在中山大道珠吉路,满怀抱负地踏上去顺城的旅途。同时对一座陌生的城市,充满了好奇,也有从未有过的担忧。的确,俩人如此要好,在推荐时,还能同去一家公司上班,能说不是缘分吗?
“真幸运,我们被推荐去同一家公司,只是不敢想像顺城会是什么个样子,不知有没有我们端州那么好。”骆国庆拧着用了三年的塑料桶,歪歪斜斜地挎着个灰色的大帆布包,里面塞满了几年不舍得扔掉的旧衣服和学习用品。塑料桶里严严实实地压满了生活日用品,衣架挂钩不停地碰擦着他裤子的边缘,令他迈不开脚步。
“亚洲四小龙之一的她,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吧。万一公司太差,我们则就近继续找工作,顺城还有不少大公司呢。如果推荐的公司不理想,我们便去人才市场碰碰运气,也不是什么坏事。”柳宇桦说话非常坦然,他对自己将要去面对的城市,掏人生的第一桶金,没任何压力。因为考试后回家一趟,他不仅父亲大方地给了几百元,母亲也悄悄地给了些他。姐夫还当着姐姐的面,又给了几百块。口袋里有钱,人说话也硬气,便习惯性地含笑道:“我知道公司是在炅洲,那附近有科隆集团和格兰仕格莱斯。我们还愁会找不到工作吗?”他像位旅游者一样,只有一个小小的挎包。两人并排行走着,他继续讪笑道:“学校通知,说公司正在装修,反正过去也要先租一个月的房子,又何必担心呢?”
“哇,怪挺沉的。”骆国庆左手拧着觉得非常吃力,便换右手,迎着柳宇桦的笑,轻松可爱地骂道:“扑垓,帮帮手啊。”他笑嘻嘻地骂着,内心却愁肠百结。是啊,兜里的钱只能维持一星期的生活。如果不是与铁杆哥们同行,自己怎么也不敢踏上去顺城的路。眼下家庭的窘迫,自己苦苦地挣扎了三年,希望每省下一分钱能帮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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