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之所以保童贯,是因为当年自己落魄之时,承恩童贯,才得以东山再起。而且现在高家父子深得圣宠,他必须保下童贯以制衡高俅。
蓟州军的壮大,曾让他如芒在背。高槛的异常崛起,让他感觉到高俅在朝廷中的权势越来越大,大有要压过自己一头的意思。
这样的事情,蔡京当然是不会容许出现的。所以他才会一心要帮着童贯在顺州站稳脚跟。
徽宗问出,全堂寂静。他俯身说道:“圣上,身为朝中大臣,朝堂之上拿市井流言风闻奏事,诋毁地方大员,其心可诛。宿太尉、陈太尉言之凿凿,说童贯与契丹人勾结,却又拿不出证据,不知是何居心,请圣上明察。”
徽宗再次问道:“宿太尉、陈太尉,朕再问一次,你们二人刚才所言之事,可有证据?”
陈宗善一急,后背一片冰凉,竟是出了一身大汗。
便在此时,殿外传来一声长唱:“东华门外,武州八百里急报……”
殿上所有大臣都转身看向大殿门口,急报直接上朝堂,只有在战时才会出现的情况。武州来的急报,莫非武州开战了?
徽宗也诧异的看向殿外,说道:“宣。”
太监唱道:“宣武州驿使上殿……”
外面一层一层唱了出去,群臣不住往外张望,脸上现出惊惶之色,不知武州出了什么事。
蔡京、杨戬也露出狐疑之色,怎么这么巧,这个时候来了武州急报,莫非燕云十六州出事了,战事重起?
宿元景不动声色的看向高槛,却见他依然云淡风轻,既无惊喜也无惊讶,仿似急报来与不来都与自己无干。
但他看到高槛这种气定神闲的神情,他心中忽然觉得安定下来,冲着正在惶恐的陈宗善轻轻点头。陈宗善正在心中矛盾,要不要将宿元景说服自己在朝堂上附和于他的事向蔡京坦白,但他仔细一想,就算是自己坦白,童贯与自己的仇怨算是彻底结下了。他心中暗暗懊悔,不该受了宿元景的蛊惑,如今进退两难、骑虎难下。
见到宿元景的暗示,他心中稍稍一宽,便也转头看向殿外。
不多时,只见一名驿使双手高高托着一个牛皮纸筒,快步进入朝堂,躬身说道:“武州八百里加急,请圣上御览。”
太监下来接了纸筒,拧开筒盖,抽出里面的一封信笺,交到徽宗手上。
徽宗展开一看,脸上呈现狐疑之色,然后举起手中信笺,问道:“此乃何物?何人所报?”
驿使恭敬答道:“回圣上话,这封急报乃是武州守将杨志所截获,杨将军见事情重大,急命小人八百里加急,换马不换人,报往朝廷,面呈御览。”
“截获?”
群臣纷纷意外,既是截获,那便是外邦信笺,莫非是敌军情报?
徽宗再次扬动手中信笺,说道:“众大臣,有谁识得这文字?”
搞半天,徽宗是不认识上面的字,所以才一问再问。
蔡京乃书法大家,自忖天下字哪有自己不识得的?于是他上前两步,说道:“可否让臣一观?”
太监将信笺交给蔡京,蔡京看了一眼,也傻眼了,他俯身说道:“圣上恕罪,此乃契丹文,臣……臣并不认识。”
“契丹文?”
“这么说是契丹的情报了,怎么让武州守将给截获了,他们这是要将情报送往哪里?”
群臣一阵骚动,宿元景说道:“鸿胪寺卿葛大人识得契丹文,以往契丹国书,皆是由他所译。”
徽宗说道:“葛卿可在?”
一名大臣出班应道:“臣在。”
此人姓葛名程,乃鸿胪寺卿,专门负责接待外宾,自然也懂得不少外邦文字。
“你给看看,这封密信上写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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