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坦然说道:“宿太尉此来是为了十万官银在蓟州被劫一事吧?”
宿元景说道:“五百契丹的散兵游勇在训练有素的西北军手中夺走十万官银,这事……是不是太离奇了?”
高槛摸了摸鼻子,他知道宿元景话中之意。
宿元景也不追问,而是说道:“童贯丢了十万官银,去了顺州必定会遭到蓟州军的质疑。童贯为了能巩固自己在蓟州军中的地位,必然会奏报朝廷,请求重新拨银去往顺州,而且极有可能不止要十万两。高大人应该知道,如今国库空虚,禁不住如此消耗,此银该不该拨,想必高大人早就心中有数了吧?”
高槛诡秘的一笑,突然压低声音说道:“其实……宿太尉心中也早有了想法,不是吗?”
宿元景沉默片刻,也压低声音说道:“其实……有时候我也可以做小人,当然,前提是为国为民。”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高槛说道:“痛快,我就喜欢和你这样的小人打交道,省心。宿太尉,你既然决定要做小人,不妨……再助我这个小人一回?”
宿元景说道:“请说,力所能及,无不奉命。”
高槛看了看门口,才压低声音说道:“我想要一封契丹国书,最好是耶律大石亲笔……”
宿元景诧然道:“你怎知有耶律大石的亲笔国书?”
高槛“嘿嘿”一笑,说道:“辽国已亡,耶律大石妄图复国,但如今他手中缺兵少粮,自然不会忘记向大宋求援。这封国书,若不是他亲笔,怎能显得他诚意?”
宿元景说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高大人,这封国书五天前才达到右丞相白时中手上,尚未呈给圣上御览,你……是如何得知了?”
高槛说道:“天下事,只要有人为,就会有人知。并非其他,用心而已。”
宿元景叹道:“好个用心而已!”
随即沉思道:“国书尚在白时中手中,此人一向奉蔡京之命行事,若想从他手中拿回国书,实在困难呐。”
高槛笑道:“不难,只要你今晚将他引出府外,缠住他四个时辰,其他的事交给我……”
宿元景诧然道:“你是说……偷?”
高槛说道:“呃……不能这么说,是借……”
两人再次一笑,宿元景说道:“对,梁上君子、梁上君子,梁上者为君子,岂是我等小人所为……好,此事交给我,莫说四个时辰,便是要他一夜不归也不在话下。”
高槛说道:“好,此事就拜托了。”
宿元景说道:“我即刻就去白府,若是让他明日天亮前回了府,便是我食言。”
说罢,告辞离去。
高槛当即唤来旺财,轻声吩咐几声,旺财立即出了高府,往城内的高富客栈走去。
原来,高槛早有安排,在童贯前去顺州时,他已经命石秀将时迁、白胜及萧让接回京城,将他们安置在高富客栈,等候差遣。
自童贯被封为定北元帅后,他就在家冥思苦想,要如何才能兵不血刃的将童贯宰了。最好宰他的人是徽宗,这样的话就免去了很多后顾之忧。
他想起了萧让,这人因擅长临摹他人字迹,而被人称为圣手书生。自降了蓟州军后,便成了随军书记,负责军中一切文案撰写。
按照原着,他就曾经临摹过蔡京的笔迹伪造蔡京文书,以救宋江。
如此人才,现在在自己手上,放之不用,岂不是资源浪费?
他让宿元景将白时中引出府外,然后让时迁潜入白府书房,将耶律大石所写的书信盗出,让萧让临摹下来,以备后用。然后再让时迁将国书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回,就算是大功告成。
这些朝中奸臣,害人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自己当然不能太君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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