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被斩的消息传到顺州,旺财依然那么火烧火燎,跌跌撞撞的闯进院子,看到坐在葡萄架下假寐的高槛,远远的喊道:“元帅,元帅……来了,来了……”
却不曾留神脚下台阶,一脚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高槛正在神游天外,忽然听到旺财那火上房的声音,心中不禁郁闷:这小子,这么些年了,还是改不了这毛病……
看到高槛那睡眼惺忪的神情,旺财微微一愣,略显尴尬的嗫嗫说道:“元帅……在睡觉啊……”
高槛没好气的说道:“吵都吵醒了,说吧,又是什么火上房的事?”
旺财脸上忽然露出十分高兴,仿似中了六合彩的神色,说道:“那阉人已经被斩了,满门抄斩……”
高槛微微一愣:“满门抄斩?他一个阉人,只要不是株连九族,满门不满门有多大区别?”
旺财见高槛脸上不屑的神情,又补上一句:“被斩四十三人。”
高槛这才吃了一惊,瞪眼道:“四十三人?”
旺财得意的说道:“这您就不知道了吧,那童贯得势时,不少敬重富贵子弟攀附权贵,认他做了干爹,想当初,我也……咳咳……结果这些人这次陪着他干爹一起掉了脑袋了。”
高槛盯着旺财,狐疑的问道:“慢着,你刚才说什么,认他做干爹,你也怎么了?”
旺财闪烁其词的说道:“没……没什么……刚说漏嘴了……”
高槛“嘿嘿”一笑,缓缓站起,说道:“我就知道你说漏嘴了,你是不是当初也想拜他做干爹,结果被踢出来了?”
旺财吓得浑身一哆嗦,头上汗珠滚落,说道:“元……元帅,小人对你……你可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那阉人算是什么……什么玩意,当初幸好他看不上小人,要不……要不……”
高槛上前,伸手在他的脖子上轻轻比划了一下,然后点头说道:“要不就是四十四个了。”
旺财吓得脸色煞白,一脸哭像,高槛终于绷不住,笑出声来,说道:“行了,我要砍你,用得着这么复杂吗?你说这事,我早知道了……”
旺财心中一松,汗水下雨一般流淌,说道:“吓……吓死我了。”
高槛又回到椅子上坐下,说道:“什么事情都值得你大惊小怪的,一点也不沉着……”
旺财说道:“元帅教训得是,小人不该打扰元帅睡觉,这就滚蛋……”
说完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忽然又转身回来。
高槛诧然的看着他,问道:“又怎么了?”
旺财说道:“不对,我刚才不是主要说这件事来的……”
高槛一愣,惊疑的看着旺财,问道:“那是什么事,你给忘记了?”
旺财神情一肃,规规矩矩站好,斯条慢理的说道:“花将军让我告诉元帅,岳飞、牛皋、张宪、王贵四人已经到了军营,正在军营休息。”
刚看如同触电一般从椅子上弹起,说道:“你这小子,该急不急,不该急的瞎急……”
随即大步向外面走去,边走便喊道:“备马!”
旺财愣了片刻,看着高槛匆忙离去的背影,不解的挠挠头,自语道:“来都来了,急什么……”
高槛策马来到军营,直接飞驰到中军大帐前。
此时是午时四刻,军营的将士午饭过后正在休息。原本在宋军中,一日只有两餐,但在高槛的军队里,将两餐改成三餐,只是早餐由干饭改成稀饭加馒头、咸菜。
中午是有一个时辰的休息的。现在已经是夏天,经过一上午训练的将士们已经显得疲惫,纷纷找阴凉之处打盹去了。
他飞马来到中军大帐,却不见花荣等人,只有两名守卫在站岗。他问了一声,守卫答道:“花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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