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硕和曾茜夕倏地朝他看,我也有点惊讶,但只好冲他们微笑:“都听我先生的。”
等他们两人轻轻松松地走了,我扯下嘴角,狠狠往卓燃的手臂拧一把:“你什么意思?”
卓燃掸灰一样扫开我的手,又卷起a4纸敲我天灵盖说:“金丽分店的事不简单,不然肥肉也不会轻易落到明总嘴里。”
一开始我听不明白,等到出院那天,同事给我打了一通半小时的电话,我才意识到情况的不对。
同事在电话里说,建设方案送去清迈过审的时候立马被打了回来,因为不符合当地规矩。
“当地规矩?我派出去的人呢?他们没在那边把关系疏通好吗?”我诧异,车门拉开一半就没了心思上车。
同事自己也不清楚,含糊地解释一番就挂了电话。
卓燃推下后备箱的门,掂着手里的车钥匙走到我这边,特意拍拍我肩膀后又从车头那儿绕去了驾驶座。
我捏紧手机,心里过一遍这几个月来的事,就赶紧跳上副驾驶座,问卓燃:“你事先知道的对吗?”
他直视着前方来回打方向盘,心不在焉地说起:“有钱的大老板在中间作梗,你说这事简单吗?”
最后在我逼问下,他才有一句没一句地跟我透露起内情。
原来早在三四年前,金丽的雷总就已经在泰国清迈买下了一块空置地皮,打算用来建设分店。
但是工程才刚开始却被当地的有关部门喊停了,理由是有人举报。
雷总前前后后努力了几年功夫,挖了不知多少人脉,都没能把这事搞定,最后快要放弃的时候才找来我们公司。
“知道大老板为什么要举报这个工程吗?”
在一个红绿灯前停下时,卓燃懒洋洋地问我。
他手肘抵在窗框,歪了脖子送烟到嘴边嘬吧几下,吐出一串白烟后自言:“那是人家爸爸白手起家的工厂原址,雷总把工厂拆了,人家没把他拆了,已经是大慈大悲,菩萨保佑的事。”
说完,他肩头抽抽着哼笑一声:“也就你们公司接项目之前都不好好调查一下背景。”
我没有话反驳他,偏头痛疼得厉害,只能拿虎口托住额头,斜倚到车窗边上闭眼小憩。
这事扰得我精神不太好,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都翻来覆去,睡不踏实。
大概是我辗转太频繁,卓燃的眠鼾一下子停住了。
过了会儿,他呼出闷气,嗓门沙哑地问:“要不要给你去热杯牛奶?”
我抱着被子心里不踏实,就挪过去抱住他,埋脸在他胸前摇摇头。
卓燃并没有跟之前一样抱住我,相反,像是极力在克制自己。
我明白他克制的原因,要是不小心又怀上、并且生下来,我们两人的关系就真的再也理不清了。
“卓先生。”我从他怀里露出半张脸,“我有机会做卓太太吗?”
他默然,随后轻声呵笑:“你现在就是。”
“以后呢?我说报完仇的‘以后’。”
卓燃不回答,温柔地推开我后,翻个身没了下文。
第二天我连早饭都没吃就赶到公司,前台的小妹叫住我,朝总裁办公室挤了挤眉毛。
我心下会意,包还没放好就去找明硕,果然在门口听到了曾茜夕与他吵架的声音。
曾茜夕质问他怎么这么不长心眼,接了个烫手山芋。
明硕回说当时在赌场里赢很多,一开心就把雷总的活接下来了。
她在里边沉默一阵,然后说:“能退吗?违约金我去求我爸妈先帮你垫付。”
明硕支支吾吾:“这……你也知道雷总之前给我们公司投了一笔钱,我,我把这钱拿去筹备我俩的婚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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