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上面写着卓燃的名字。
我攥着喜帖坐在旋转椅里微微摆旋,忍不住仰头望着亮堂的天花板想,现在那家伙在做什么。
他仍旧拉黑我,一点没有松懈。
这天下班之后我就把喜帖从他家门缝里塞了进去。
结果起身要走的时候,迎面结结实实地撞上某人的胸膛。
我捂着脑门抬头望,视线不经意就对上了卓燃的眼睛。
他瞳孔里的眸光可真是好看,就跟第一次遇见他时见到的,那股随性又深邃的浪漫一样。
沉默几秒,他才挪开视线,往门把上的密码锁滴滴摁了几下。
我瞥眼看到是阮怜云身份证上的生日。
“你很喜欢你老婆吗?”我随他走到玄关,无心嘟囔一句。
卓燃双手揣在裤袋里,专注地低着头脱鞋:“不然呢?”
我嘴角忍不住耷拉下去,连进客厅的勇气都没了。
他自顾走到茶几边,脱了那双黑色手套扔到沙发上,俯身取水杯的时候看我一眼,问道:“愣着做什么?”
“我就只是来送喜帖的,他们要结婚了。”我捡起滑梭到鞋柜底下的喜帖,安放到柜面就打算离开。
卓燃似乎也没有留我的意思,他喝了口水就踱两步,而后身姿挺拔地站到落地窗前。
带流苏的锦绣帘子很优雅,衬得他更加俊朗。
我望着他的背影多等了几秒,他无话,我只能颔首推门出去了。
一段暧昧到不算关系的关系真是好脆弱。
下雪了,我在楼底下仰起低垂的脑袋,有雪花飘到我眼睛里。
我连忙眨眨眼,举起手机对着漫天的鹅毛拍了一张。
镜头感好到仿佛时间凝滞,我很想分享给他,于是就用彩信发过去。
不久终于得他回复:“很漂亮。”
简简单单三个字,我反复看了很多遍。
自从跟卓燃分居之后,我的生活平淡无味了很多。
在公司偶尔遇到曾茜夕,她仍旧穿着火红的高跟鞋和连衣裙,路过我的时候都是一脸嗤之以鼻的表情。
而我继续兢兢业业,以求公司在我彻底接手之时还能像模像样地维持着。
大致维持了半个月,本来一切都是风平浪静,就等他们俩的婚礼了,可是有天早上,前台突然急匆匆地从我办公室门前经过,跑去了更里面的总裁办公室。
我正好要到公司门口的饮水机接水,刚走出去就看到前台拘谨地站着个穿深紫色羽绒服,扎蓬松马尾的中年妇女。
她背对我,手里还拿了根绒织的红色围巾。
这人有些眼熟,我掰动饮水机开关的时候顺便回头打量她。
被太阳晒到发黑的皮肤,脸上诸多褶皱,怯怯的眼神。
“妈……”
我差点反射性地喊出口,立马改了语调:“嘛事?”
她冲我小心翼翼地笑笑:“我来找我儿子。”
我知道她儿子就是明硕,她是我曾经的婆婆,柴月。
柴月之前一直住在乡下,我跟她不是经常见面,跟明硕结婚之前就见过她几次,那还是在我的要求之下,明硕才带我去的乡下老房子看她。
我记得自己“死”前还给她打过电话,她在电话里笑着说她在乡下一切都好,要我照顾好肚子里的孩子。
“您儿子是?”我用一次性杯子接了水递给她。
柴月点点肩头,道着谢双手接了过去,夹带点自豪地说:“我儿子是这里的老板。”
这时前台的小妹浑身带风地跑回来,赶紧把柴月请去里边。
我尾随她们到门口,偷听着动静,果然明硕对待他妈妈还是如此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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