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微倾出滚圆的身子,朝旁侧的卓燃问:“你老婆是不是也叫阮怜云?”
整个卡座都安静了,纷纷望向卓燃。
酒杯刚要沾到他的唇间,卓燃停住了手。
他本放在小姐脸上的视线斜到雷哥那儿,眉头压低了一些:“她就是。”
一下子所有人都朝我看过来。
明硕假装不知道我和卓燃的关系,拍掌笑笑,又夸了我好多遍。
雷哥这次站起身,主动与明硕碰杯,并说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也就不犹豫了,我们金丽酒店在泰国的分店建设项目就交给明总你了。”
承包分店建设?这可是一笔不小的生意。
我攥着高脚杯的五指不由得捏紧,瞅瞅卓燃,他慢吞吞地往身后瘫靠,一双迷离泛微光的眸子落在卡座对面的舞池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
明硕轻轻往我肩上推了一下,凑我耳边说:“卓太太,卓老板那边就交给你了。”
话毕他就往对面的雷哥那儿挤位置。
我沉一口气,端起高脚杯拘谨地走到卓燃面前。
倚在他身上的小姐有点不知所措,看看他,看看我,然后往茶几上放好杯子,扫兴地走了。
“卓先生。”我声音小的自己都快听不见。
卓燃懒洋洋地从舞池里收回目光,飘到我眼中。
他扯起嘴角笑:“什么事,阮小姐?”
我不敢再与他对视,视线飘渺到别处,含糊回他:“能跟你喝一杯吗?”
话音刚落,卓燃就拉住我垂在裙子边的手,一下将我拽到他身旁坐着。
他没穿外套,只是一件简单的白衬衫,我紧挨他发烫的身体,冰凉的手隔着层衣服在他腹肌上摩挲打圈。
“你生我气了?”我弱弱地问他。
他喝下了杯中沉底的干红,畅口气说:“你昨天说的事,我会考虑一下。”
我心头酸意被他的话冲淡了点,忍不住抱紧他,埋头在他胸膛里呼吸。
隔了很久,酒吧里眉飞色舞的嘈杂变得分外恬静,本来炫闪的灯光也逐渐柔和。
卓燃伸出食指把我脑门顶起来:“陪我去跳个舞。”
我从来没跳过,忧心看他一眼,他会意说:“不会我教你。”
我们踏进舞池的时候,四周刚好响起careless whisper的缠绵萨克斯风。
卓燃的手轻轻滑到我腰间,温柔地摆起节奏。
我双手搭在他臂上,颔首闭眼的时候想,四周都是一对对的男女,此时的我和卓燃看起来会不会也是如此迷醉。
就好像,真的是一对恋人。
神思恍惚间,我不小心踩到他皮鞋,卓燃笑笑,微俯下肩头到我耳边和着音乐轻轻唱:“we uld have been good tother,we uld have lived this dance forever……”
我将额头抵到他胸前,眼泪无声地沾湿了他的衬衫。
他停下哼唱,沉默一会儿问我:“为什么要哭呢?妆都花了。”
我摇头,眼泪更加汹涌。
应酬散了之后,卓燃和雷哥他们打过招呼,直接送我回去。
我不想回家,就让他拐了方向,随意去哪里都好。
结果等我下车,发现自己站在阳光晴好的墓园里。
卓燃很淡定,甩好车门摘下墨镜,抱着一捧中途在花店新买的百合,带我在一座无字的墓碑前慢悠悠地停下。
他低头散漫地在碑前踱两步,看准了落在那儿的几片叶子,就弯下腰,从裤兜里抽出空手给它利落地拾掇干净。
“有纸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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