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郎不由得上前两步,问道:“前辈说什么?”
那老者猛地眼中精光暴亮,同时喝道:“却有一只肥羊!”十一郎一怔之间,陡觉眼前灰影一闪,随即颈中巨鼎穴、肋下天柱穴同时一麻,尚未思及何事,却觉眼前灰影摹地化为黑影,跟着黑影竟又变作青影。眼前这影像不但变幻极快,移动之速也是疾如闪电,似乎猛地一下没入了自己身子,一霎眼间,竟然头晕眼花,难以视物,耳中却听得那老者朗声道:“和一头猛虎!如此了局,你们不觉太占便宜吗?”
十一郎头昏脑胀之下,也不及去想这话是什么意思,何况要想也未必明白,当下先闭上眼睛,用力甩了甩头,再缓缓睁开眼来。这一睁眼,不禁大吃一惊,只见眼前一人长身凝立,并指如戟,指尖几乎触到自己鼻子,显是给人点了穴道,瞧清楚那人面容,更是失声惊呼:“师……师……师兄,你怎样了?”
那人尚未答话,却听那老者在一旁道:“师父便是师父,何以却叫师兄?”
十一郎心中一凛,失声道:“你……你……你怎知道?”微一侧头,却是纹丝不动,才知自己已被点了穴道。余光视处,只见那老者闭目不动,凝立一旁,右手捏个法诀,似在调理呼吸;丹山六道却均已起身,傍于那老者身周,各自长剑在手,面朝向外,自是防备己方兵众放箭。心知是遭那老者偷袭,被他擒入了场中,只是此刻兀自莫名其妙,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只见自己身前,七位师兄弟仍是如先前那般坐卧成排,委顿于地,不知死生。
原来那老者听了二人的一番对话,一转念间,已决定擒拿敌首。他假意听不清楚,自是借故上前,以便擒拿敌人。只是双方隔着本有十几丈距离,虽然上前了数丈,还是太远。本来以他武功,在十丈外擒回一人也非不能,但此时仅余一成功力,那便决计无法办到了。正要再借因头上前,却见敌人竟然忽露敬慕之意,这自行送上门来的机会如何不把握住?当下顺口敷衍,又不漏痕迹地走上几丈,如此一来,与敌人相距已不过五六丈远,而一至这个距离,那便有七八分成功之机了。接下来便是低语引敌上前,异语诱敌不备,将成功机会提至九分,随即一招“摩挲俯仰”,惊然施出。
这“摩挲俯仰”乃是那老者当年自创的,专用于远距离擒拿敌人的招数。此招一出,可将十余丈远处的敌人瞬间擒回,当真是来去倏忽,鬼神莫测,算得是那老者武功中最精深的招式,而他所以能创出这样一记高招,说起来倒应归功于丹山派的那位创派女侠。原来那老者当年某次与人对敌,便如眼前这般,需要擒拿敌首,以资周旋,哪知终因距离过远而功亏一篑,且累得身受重伤,若非得那位女侠相救,已然无幸。那位女侠此前虽与他并不相识,但二人素有渊源,又是久慕他的武功文采,便冒死将他护送至一处寺院中,安置养伤。那位女侠也是个文采风留之士(真服了,连fengliu一词都不让出现,只好用个别字了,呵呵。记得以前还有chanian、gaochao等词),临行之际,留词一首,并在词后书道:“闻君词至斐灿,余不胜向之。今以东坡韵成词一首,冒昧见呈,思睹良玉。君素雅达,必不至令余徒劳苦候也。惟一月秋水,何其漫兮!”那老者看后微微一笑,知她是要自己也以东坡韵回词一首,一个月后来取,当下一面养伤,一面构思新词。
哪知他接下来却已无法将心思放在构意新词上,每日里心中所想,只是如何创出一招远距离擒敌的招式。可是说到创制新招,一来须得武学造诣达到,二来也须有灵感催发,以那老者的武功修为,原也足够,但灵感一物,却不能说来就来。后来眼看约期将至,只得勉强坐下来,强迫自己默构新词。可是这作词写文之事,更是非有灵感不能为之,既是“勉强”加“强迫”,双“强”合璧之下,又如何能有灵感涌现?何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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