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郎忍不住怒道:“你……你……”强抑怒意,说道;“玄蓝道长,你说今日之事,贵派须由这位老前辈做主,在下并无异议。可这位前辈既非短时间内所能醒,那么阁下便理应先为在下的几位师兄弟解穴,由他们先行运功调息。否则的话,哼,只怕你丹山派如此做法,难以令人心服。”
玄蓝仍是淡淡地道:“不用担心,这几个小子的死活,老道心里有数。嗯……此事也非不可商量,你先将解药拿来,自然一切好说。”
十一郎愠声道:“非是在下不想给,只是这‘金仙醉人散’药性特异,确是只有预防的药物,而无救治的解药,否则的话,道长适才在在下的师兄弟身上搜检,却何以并无发现?贵方众人身中此散,只要睡上几个时辰便无大碍,如此以内力强行镇压,实属无益。此节在下早已言明多次,道长怎地总是不信?”
玄蓝道:“信与不信,老道不能做主,还是等这位前辈醒来再说。我跟你说,你不断在旁大呼小叫,打扰我师兄们行功,只有拖得更久,聪明的话,还是乖乖闭嘴吧。”
十一郎哼了一声,说道:“玄蓝道长,为人行事,可须知道好歹。今日你们身陷重围,虽有在下几个师兄弟为质,但终是你们屈于劣势。在下此前一再提议,只要阁下同意释还人质,在下立刻先行退兵,如此非但保全贵派人众的性命,还可避免宝山灵景毁于一旦。这于贵方实是大大有利啊,却不知阁下何以一再推诿,不肯答应?”他不等玄蓝开口,又抢着道:“道长一再说,要等这位前辈醒来由他定夺,嘿嘿,在下虽然年轻识浅,却也听得出这是道长的推诿之辞。道长既然不肯答应,那自是信不过在下了;既然信不过在下,那自是想着等几位恢复行动后,一块儿杀出重围。可是玄蓝道长,你须得好好想想,此事有无可能?”说着右手一挥,只听刷的一声响过,四周围着广场的兵马便都弓箭上弦,对准了广场中心。
那老者目光游移,月光下唯见一张张沉冷静默的面容、一点点箭尖映射的寒光,而庄外的林间高处更是旌旗展动,无数兵马隐约可见,情知那十一郎并非大言恫吓,这等形势,别说己方诸人功力未复,便算是武功再高十倍,也决计无法冲出重围。寻思:“听那十一郎所言,确是出于真心,按他之议了结,倒也甚好。只是放了那金国王子,这新式火药的秘方却又如何取得?嗯,是了,玄蓝之所以不肯答应他,自也是顾及此点,要等我拿个主意。那么该当如何呢?”
他听了玄蓝和十一郎的一番对话,已知先前所料不差,玄黄和玄蓝必是在雷震引爆后急速赶回,只是其时毒雾未去,两人不明情形,便在树上待机而动。待得目能视物的那一刻,趁在场敌人未及反应的微小瞬间,突入重围,抢敌扶己,摆置成形,与敌对峙。于是十一郎顾念同门之情,投鼠忌器,金兵围而不发;玄蓝以脚为己传气,面敌首脑,防其有何异动,同时也利于掌控敌方八名人质(还有那个武功奇高,未见其面之人)。果然只听得玄蓝哈哈大笑,说道:“十一郎小子,你一声令下,万箭齐发之下,老道自难身免,可是老道断气之前,长剑这么一挥,使出一招‘万云出岫’,你倒猜猜看,老道身前这八颗大好头颅,是否还会安安稳稳地生在脖子上!”说着手中长剑一抖,嗡嗡之声不绝。
十一郎哼了一声,正待开言,却听得一个沉朗的声音叫道:“两位稍安勿躁,且听老朽一言!”随着呼声,玄蓝背后转出一个容貌清矍的灰衣老者。十一郎一见,登即一喜,上前一步抱拳道:“这位老先生,你终于醒了,在下恭候多时!”那老者挥了挥手,说道:“嗯,你二人适才的言语,老朽也大致听到一些。只是方才忙于运功,未及十分明白,你便再详细说一遍吧。只要合乎情理,老朽自会考虑。”
十一郎喜道:“是,还是老先生知情达理,倒比什么出家修道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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