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毛合尔
我今年虽然68岁了,但对1937年红西路军左支队经过我家乡的情况,记得很清楚。
1937年春,我们盐池湾部落的人,大部分住牧在疏勒河上游的苏里一带,我们家、我舅家、我姐夫家等五户,住牧在驼道旁的孜克赛尔。那里不但有草、有水,河滩里还有很多的梢林和树木,是一个冬暖夏凉、气候宜人的好地方。
这年春,我父亲同几个邻居,拉上骆驼去酒泉,用野牲肉、兽皮换粮食和日用品。往日,跑一趟酒泉,要用近一个月的时间,而这次,他们半个月左右就回来了,我们感到很奇怪,问他们“为什么”?
他们:酒泉城门上站岗的兵很多,对进出入的人盘查很严,是防止红军混入城内。我们求了情,他们才打开铁门,让我们进去,出来就日夜兼程的赶回来了。我父亲还了些马家军士兵的话,叫我们心些,不要远离房子乱跑。
大约在父亲过话的十后,我们那一带传红军来了,已过了乌兰大坂,我们也开始由孜克赛尔向30里外的三个岗迁移。搬到目的地后,黑了,没搭起房子,露宿在山野里。这一夜,为防万一,加之牲畜在新场子上不安静,大人们轮流守夜,我们娃娃们就和衣睡在火堆旁,等待着明。
亮后,我的父亲和我的大舅骑马到孜克赛尔看情况,其余的人喝罢茶后开始搭房子。正在搭房子的时候,我父亲和我舅回来,快上山,十几个骑马的红军跟踪追上来了。我们听后,就只身往山上跑。我的姐夫诺尔布藏木,虽是30来岁的人,手脚也“利麻”,但因家里孩多,行动不便,加之,他的场子在最下边,我们上山了,他还没来得及上山。
我们上了山的人,都藏在大石头堆里。我在一个石头后面向下看时,见有两个骑马的人和我姐夫在话,其余的七八个人在离房子不很远的地方站着。过了一会儿,我姐夫和那两个人到姐夫房子上去了。到房子上后,姐夫和那两个人继续话。这时,有人向山上招手、喊话,喊的啥,听不清,我们没敢露面,更没敢下山。接着,有人抓杀我姐夫的羊只,有人收集我们几家的牲畜,看来,我姐夫也在给他们帮忙。他们将杀下的羊,用我们几家的锅煮着吃了后,就同我姐夫将一些牲畜赶往孜克赛尔去了。
红军走后,我们也下山了。下山后,我的几个舅舅交替跟踪去孜克赛尔观察情况,其余人,在我父亲的指挥下,收集没被赶走的牲畜,检查各个房子上的东西,往山上转移。
第三早上,我大舅去孜克赛尔观察动静回来:红军不见了,诺尔布藏木可能被带走了。
我们听了这个消息后,又是高兴,又是担心。高兴的是红军走了,对我们没危险了,担心的是,不知我姐夫诺尔布藏木怎么样了。为了弄清详细情况,大家商议后,叫我们几个男的到孜克赛尔现场看个究竟。
我们骑马到孜克赛尔,一看那台场,总有1000来人吃住过。我们转了一圈,多数火堆还在冒烟,火堆旁还有没带走的生、熟牛羊肉。熟肉,大部分是火烧下的,煮下的很少。个别火堆旁,还放着没带走的烧得黑黑的搪瓷洗脸盆。再看周围也没什么危险,也不见我姐夫诺尔布藏木的身影,我们就下马将红军没带走的牛羊肉,拾掇在一起,做上吓狼的标记,就回三个岗三个岗:地名。了。
到家后,进行了一番商量,大家认为:从红军那到房子上,没拿东西,没伤孩,没烧草原,离开时,还将火堆用砂石压住的情况看,被抓走的诺尔布藏木不会出什么问题,叫我姐姐放心,带好孩子,耐心等待,有佛爷保佑,他一定会平安地回来。
从红军的穿着看不会在山里常住,到农区后也不会很快再来这里,我们还是仍回孜克赛住牧。主要的问题是姐夫的牲畜被红军杀着吃了、赶走了,但我们其他几户的牲畜大多还在,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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