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人俊朗中透着潇洒不羁。
今日水溶得偿所愿,娶到了心仪的女子,他的心里也替他高兴。
抬眸望月,往事点点,如潮。
从小,他便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他知道,因为他的血统,母妃告诉他,要收敛锋芒,什么也不争。
他听从了,不争,不要,听凭太子和老四你争我斗,他只冷眼旁观。
那段日子,懂他的志向,知他不甘的,唯有一个人,他亲如手足的兄弟,水溶。
每每多少怨气,他都可以在水溶面前直言发泄。
“我的箭法明明是强过老四的!”
“老师的对子,我可以对的比老四更加工整。”
……
每当这时候,水溶只是静静的听着,不发一言。直到有一天,他懂了母妃为何要他忍让,让他韬光养晦。
树欲静而风不止。
当那份与生俱来的光华,无法遮掩的时候,他便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十五岁那年,他奉旨出征,以一己之力,闯敌营,射杀对方悍将,从此扬名。
满以为,他的父皇回对他另眼相待。
可是,错了,他得到只是一封斥责贪功冒进的圣旨。回京的路上,却是暗杀不断,九死一生。若非水溶闻讯赶来,助他脱险,恐怕,吴王恪早已成了一位早夭的皇子。
那个苦苦挣命的晚上,水溶一语点醒了他:“韬光养晦是一时之计,若要保护自己,保护自己身边的人,唯有一条路,便是争,眼下亦当是为争而不争--为德,我会帮你,达成所愿。”
所以,从那之后,他们的每一步棋,都是为争而不争,水溶的运筹帷幄,手腕之灵活狡猾,关键时刻却又果断狠辣,实在令他惊叹。
这,又令他想起了另外一桩事,幼年时,偶然一次在御花园,听到蒙师林海曾经向皇帝评跟随他学习的几个皇子王孙,论及水溶:“此子若成,出将入相。”
那日,父皇最后问起的,是自己,他想听,却被母妃给拽走了,只是听说那日,父皇大发雷霆,斥责了林海,林海便请辞东宫太傅之职,改任兰台寺卿。
到底说了什么,那已经是个无解的迷。
宇文恪眸色深湛,嘴角微微一勾,无声的笑,管他说的什么,眼下,他已经无后退之路了。
这时,瓦楞轻响,他回过头去,一张圆圆的俏丽小脸探头探脑的往这边看着。
宇文恪淡淡一笑:“我说,赫连小公主,你没事爬人家房顶做什么。”
赫连冰也不扭捏,走过来,大大方方的和他坐在一起:“说我,你不也是一样么。”
宇文恪笑了笑,沉默一时:“你来找我,有事?”
“谁说我来找你,我是来看月亮的。”赫连冰若无其事抬头望月。
“哦,这么好的月色,那要不要做首诗来听听?”宇文恪揶揄道,月在他的眸中,辉映出千般光彩。
那双眼眸,明朗更胜月华。
“我……”赫连冰语塞:“我又不是玉姐姐,不懂得那些诗词,不过……”
她轻声的哼唱起来一首达斡的民谣,她声音本就清脆,唱起歌来,若婉转黄鹂,十分好听。
民谣的调子十分的淳朴,混若未凿之玉,带着北疆边陲马背上独有那种飒爽豁达,与常日听到的掖庭歌舞、甚至是吴楚的旖旎小调,都不相同。
宇文恪安静的听着,嘴角不禁微扬。
“好听么。这是我最喜欢的。”赫连冰得意的笑。
“圆月,沙漠,马背,胡琴,很好听,歌好,唱的也好听。”宇文恪看着她,真心的称赞。
赫连冰笑了笑,倒是觉得意外:“你怎么会听得懂我们的族语?难道是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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