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静王侧妃司徒氏在府中与人偷情被逐离王府,成了整个京城最大的新闻,也成了南王府最大的污点和丑闻,更有甚者,有人爆出来说这位司徒氏曾经作为公主赴西疆和亲,那时候便是不洁之身了,北静王收了她纯属道义使然,没想到,她还不足,竟做出这种苟且之事。
“啧,要我是南王爷,早就把她一根绳子勒死算了,免得丢人现眼。”
“可不是么,有这样的女儿,真是家门不幸。”
昔日的第一美人,此时却被闲言碎语踩的狗屎都不如。南安王也因此成了朝臣中的笑柄,虽然知道是陷害,但司徒娬儿不洁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便是闹到皇帝那里,也只会是更加没脸,更何况,皇帝对这件事,根本是没有任何反应,只好令人以病重为由,将司徒娬儿关在柴房之中,不许她出来见人。
这夜,他在书房中静坐,正要翻看案牍信札,不期窗下头,黑影一闪,他警觉的跳起身来:“是谁!”
外面的侍卫已经大喊出声:“有刺客!”
靴声橐橐响成一片,南安王心中大是烦恼道:“真是多事之秋。”出去看是怎么回事,又斥道:“怎么办差的,好让人私闯内院,务必给我把人抓出来!”然后气呼呼的回来,一见案上多了一个纸团,疑惑的拾起来,展开,上面的字迹令他眉梢簌簌一跳,惊疑不定,四下里一顾,将纸团焚掉,才向仍在呼呼喝喝搜寻刺客的侍卫骂道:“罢了,想是个把毛贼,人都跑了上哪儿找去,日后精心点。”
“是,王爷。”
“传话去,明日本王同王妃去城外进香。”
“是。”
南安王长长的舒了口气,纸条上说,后日,子时,城外十里坡崖顶,一想到可能是谁传了这个消息来,他的心便隐隐不定,从围猎之后,一直笼在心头的那个疑团却是越来越深。
字迹和花押都分毫不错,难道是……
可是,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月冷风寒,落花可闻,偶然有子规凄厉的鸣叫扯碎山夜,声声只道不如归。
南安王一个人拐出寺院后门,悄悄的循着蜿蜒山路,向山上去。
崖顶,零星的几株黑松投下斑驳陆离的怪影,幢幢然幽冷生怖。风打着旋,卷起细碎的沙砾打在脸上,南安王用力眯起眸,顶着风行了几步,果见一黑衣人,在断崖旁,背着身子立着,他还未开口,对方已经阴声一笑:“南王,上次的事,多谢鼎力之助。”
南安王先是一阵错愕,旋即猛醒道:“你,是你们……上次的熊罴是你们……”
“没错。”黑衣人冷笑一声道:“可惜功亏一篑。”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黑衣人转过脸来,脸上带着青面獠牙的面具,看不出真容:“我是什么人?南王何必明知故问,你若不知道我是谁,何必传信,请我来此见面。”
南安王瞠目:“本王请你?本王都不知道你是谁,如何请你,明明是你叫人传信,约我来此……”
话未说完,都是猛省--糟了,中计了。
只听的簌簌轻响,有人马自崖下包抄上来,黑暗之中无数魅影晃动,星辰变,风霜起,燕草如刀。
黑衣人阴阳怪气的道:“原来你们合伙赚我!说什么老四要杀你,还以为你真的有那么大的本事,窥见我是谁,要设局是么,那就试试看。”他猛然抬高了声音:“前番,多谢南王相助。”
南安王脸色刷的就变了,却听到一个更加阴冷的声音:“司徒谨,你果然和西羌蛮族勾结!朕岂能容你。”
南安王面若死灰,噗通一声跪倒,始知大势已去,有人计设连环,一步步的令他失去皇帝的信任,走到了绝地。
宇文祯大步近前,冷冷的道:“来人,动手,杀无赦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