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时辰到了。
贡院已被安排的密不透风,随苏文渊巡视了隔间,并无任何不妥。而被严密检查过的考生,对应的隔间亦是正常,到要看看苏文渊如何操作。
看着众人一一就坐,富家子弟同寒门学子也只有在这一时平起平坐,本是好不容易得来的平衡,却被苏文渊打断。
巡视着,确实在看见熟悉的身影后,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想来那人亦是认出了自己,脸色便的异常难看,本想说些什么,却还是在夙盈觞的摇头下住了声。何不再试一年?无关其他,只为不辜负这三年来寒窗苦读的四月。
周围逐渐肃穆,试卷分发,今日所定之题乃夙翼派人押运二来,也是方才才拆了信笺,无人知晓。看着苏文渊如无事一般巡视着,装出来七八分的样子倒也亦真亦假。
苏嫣然见众人离去,这才摸了黑趁换班之际遛了进去。“上次是我唐突了,备了些薄酒,你们先去吃着。”指了指前厅的酒肉美酒。
那二人对视一眼推迟着,却偷偷吞了吞口水。这些时日整日守在此处,不过是些冷餐冷饭,早已嘴馋的不行。
“前厅同这里目光所及,与其守在这里不如边吃边看,也乐得自在。”苏嫣然挑了挑眉,幸得方才选了度数最高的甘酿。
见他二人犹豫,便也不由分说的推了二人下去,“放心,这事我不说没人知道。”许是酒香太过浓烈,二人再矜持不得,饮上数杯。
苏嫣然见状,已是从身前的酒壶到处一杯,“上次取药,牵连了二位大哥,心中实在过意不去,先干为敬。”将杯中清水咽了下去,却见二人受宠若惊匆忙饮了三杯。
不多时,见二人神色恍惚,这也才假装俯身在桌上。见他二人沉沉睡去,这才起身,取了针线,向苏文渊房内走去。
翻看着布锦,摸索了封口的绣花,这等精妙也不知要秀到何时。小心翼翼的从头上取下簪子,将封口处的细线一一挑开。
小心翼翼的从夹层中取出一张纸来,这才惊叹于苏文渊的聪明之处。银票比不上真金白银,可真金白银未免太过引人注目,所以便置换了房地契。江南之地土壤肥沃,想来更是值得千金白银。这才皆数取出,不过四五张,却见丢出一张刘氏太守塞进去的纸条。
大概是承蒙关照云云。莞尔一笑,将它收入袖中,房屋地契放回远处。到时若是办他,一来从府中搜出这些,人证物证具在。二来,留着这纸条,到时也有个说法。
捻了几缕细线,依着原本的花样针脚细细密密的封着,借着烛火眼中倒是酸涩。这些年在苏府的时日,例银时有时无,采购的物件衣物,更是格外珍惜。却又不想失了体面,这才练就了这等本事。
“大人,大人?”听闻楼下小二的呼声,这般下去,若将他二人晃醒……幸得不过几针便好,匆匆撩拨两针,将簪子从新戴回发间。
晃晃悠悠的下了楼,猛灌了口白酒,假意倒下,拍着他二人的肩头。“怎的就喝醉了?快去守着,免得爹爹回来怪罪。”
这才惊醒,却闻得苏嫣然身上亦是一阵酒味儿,便也未多在意,匆忙上楼。苏嫣然莞尔一笑,扶了楼梯,向房内走去。
“试卷收了上来。劳烦王爷审阅。”苏文渊将试卷整理好,一分为二,将一部分交入夙盈觞手中,令一部分,握在自己手里。
“果真是壮志凌云。”苏文渊笑着,点了朱砂,将试试卷收至一旁。“此等少年,乃我国之栋梁。”言语间尽是称赞之意。
夙盈觞近侧瞥了一眼,位列第二的,不出所料便是那太守之子的名字,不禁冷哼一声。再看手中试题,皆是泛泛而谈,平平之辈,不禁甚至惋惜。
不由得却被一纸清秀的字迹蒙了眼,言语之间治国之道,文词工运皆是佳作,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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