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一个人。
他不喜欢流露自己的心思和情绪,可是并不代表他就是一个感情寡淡的人。从小的时候就被迫跟在祖母身边学习掌管钟家的生意,逼着自己一天比一天更加强大起来,他几乎没有童年。
别人有的一切他都没有拥有,有的时候,他甚至希望自己出生在一个平凡的家庭,至少那样,他可以无忧无虑的地长大,他可以享受到父母的关爱。
他很早就失去了父亲,关于中原机的额长相也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模糊淡忘,而岑寻自从失心疯之后,就再也不是记忆中那个温柔体贴的母亲,与其说两个人是母子,倒不如说是住在通一个屋檐之下的陌生人,除了偶尔聊上几句,几乎没什么交集,对于岑寻的感情,钟元济也是复杂的。
他很多时候甚至不明白,母亲和父亲这两个词,到底是什么含义。
祖母钟老太太是他最亲近的人,可是现在,就连这最亲近的人都要离开他,钟沛到底不过也是一个年轻小伙子,突然间就有些丧气。
没有人知道,眼前这些财富,并非钟沛所想要的,他所盼望的,不过是一个平凡温暖的家庭而已。
那一日在钟老太太门口听到的话像像是一记闷棍砸在他心上,他一直以为岑寻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他也一直以为,是因为父亲的死才造成了母亲现在的样子,可是怎么可能,她才是杀死自己亲生父母的真正凶手?
钟沛想起那个梦,梦境中女人的哭声凄厉哀长,他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树枝“啪”地一声断裂开来,钟沛捂住嘴巴,蹲下身,没让自己发出声音。
从前他不是没听到过关于岑寻的传闻,只不过那些话他听在耳朵里,却并未放在心上。街头巷尾长舌妇是什么德行他不是不清楚,那些谣言有几分真几分假又有谁说得清楚。可是他没想到,原来他曾经忽视掉的东西,全部都是真的。
派出去的人接二连三地带回来消息,哪些证据,都在证明着,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他并非岑寻的亲生儿子,他的亲生母亲叫娄清秋,在他出生不到两年,因为岑寻的缘故死于自尽,他的父亲钟沛把他交给岑寻抚养,同时叮嘱下人,不得在他面前提起娄清秋这个人,也正因为此,他一直以为岑寻才是自己的生母。
他还有一个舅舅,生母娄清秋的亲生哥哥,娄静江,他是岑寻的前任丈夫,不仅如此,他也死于岑寻之手,死于坠井。
而真正击溃钟沛的,是钟元济的死,那个从来低调冷静的男人,和岑寻的母亲,原岑家大奶奶死在同一天,同一口井水之中。
这些事情早已经成为龙乡茶余饭后的闲谈,岑寻像是一个怪物一样活在人们的口中,只不过这些年因为她一直没有出门见人,才逐渐被人淡忘。
而钟沛站在窗子外,他亲耳听到,岑寻和钟老太太的对话,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一直叫母亲的那个人可能从头到尾就没有爱过自己的父亲,她嫁到钟家,不过是为了给自己年少时期死去的情人,那个龙乡灵泉私学的教书先生报仇,而他的生母,他的父亲,都死在她的手上。
钟沛恍恍惚惚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接连着几天,都有些精神萎靡,甚至在处理钟老太太后事的时候,都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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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懒懒散散地撒下来,岑寻靠在院子里的椅子上,她闭着眼睛,感受着阳光打在自己脸上的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享受过阳光的温度。过去的每一天,她都像是活在地狱里,备受煎熬。
钟沛走到她身边,他的目光落在院子里那口水井上。这口井,已经有些年头,井边爬满了青苔,阳光落在上面,泛着斑驳色彩。
谁能想到,这口井水之中,埋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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