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茯苓再次恢复意识, 第一个看见的人正是太子谢巡。
“太傅,你终于醒了?”
模模糊糊间留意到谢巡的眼睛似乎有些异常,还不等看清宋茯苓就因为肩上传来的痛楚彻底清醒:“啊……”
“太傅莫动, 太医说了,毒素虽清但结痂之前还是少动为妙。”谢巡有些紧张地替他压了压被子。
宋茯苓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太子……可有大碍?”
“太傅放心,孤无事。”
“那行刺之人可有抓住?”宋茯苓又问。
“抓住了,当场就被禁军拿下, ”谢巡说起当日的事颇为内疚,“是孤牵连太傅, 往日是孤对太傅多有误会……”
当初梦里的担忧一个也未曾出现, 想到此前对宋茯苓的怀疑全是因为这场莫须有的梦, 谢巡便克制不住地愧疚。
这次的行刺更是意料之外, 没想到危机时刻太傅竟然想也没想就扑过来。
“那剑上有毒, 若不是太傅那位叫唐九的护院精通医术,孤只怕就此失去太傅这位好老师……”谢巡言辞恳切,说着说着竟然有些哽咽,背着宋茯苓抹起泪来。
宋茯苓头一回看见太子如此感性,想安慰又似乎不想抹他面子,便转为打趣:“收拾收拾都是能议亲的人了, 怎么还这么轻易掉金豆子?”
谢巡果然破涕为笑:“怎么太傅也看日道经上的胡扯八道?孤明明还不到十三,议亲的事就连父皇都没提过。”
“圣上不提, 殿下自己私底下却可以想想。”宋茯苓笑得别有深意。
“太傅!”谢巡佯作愤怒。
宋茯苓原本确实是打趣,此刻见了谢巡微红的耳根,眉头微挑, 当真带了两分认真:“听殿下的意思,这日道经上罗列的小娘子怕是没少看?”
谢巡张了张嘴似乎有话要说,犹豫半晌却欲言又止。
“殿下有话不妨直说。”
谢巡顶着耳根处的薄红,略带不满:“不过是为了博人一笑胡乱拉郎罢了,撰稿之人怕是连京中的贵女都没认全,翻来覆去就是那几个……”
宋茯苓听出点意思:“哦?日道经竟然还有消息错漏的时候?敢问殿下,究竟有哪些贵女榜上无名?”
拿来拉郎凑趣制造话题的贵女可是宋茯苓亲自挑选,他倒是很想知道自己错漏了哪一家。
谢巡停顿片刻,似下了很大的决心:“远的不提,就说隔壁复延侯家的小娘子,那经上……不正一次都不曾提过?”
宋茯苓万万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敢说,闷声不响憋着劲儿,原来坏主意都想打在他侄女身上?
想到自家娇憨可爱的侄女,再看看眼前满身不自在的谢巡,宋茯苓怎么看都觉得不得劲,脸色也沉下不少。
谢巡没有听见回应,忍不住撇头来看宋茯苓的反应,撞见宋茯苓不善的面色,立刻紧张起来:
“太傅莫要多想!孤只是随口一说举个例子……何况孤如今虚岁不过十三,那复延侯府的小娘子也不过虚岁十,说这些也未免太早了……”
他以为宋茯苓是担忧他过早接触女色,急忙解释。不想下一刻却听宋茯苓道:“那经上没写,自然是因为侯府的那位小娘子配不上殿下。”
“哎?”谢巡迷惑了。
宋茯苓正色:“不过一非婚生的庶出女罢了,没个正经出身如何配得上殿下?此等话以后千万莫在圣上面前提及,否则骂你不知轻重都算轻的。”
“可是太傅……不是说那小娘子……”
谢巡下意识想要辩解,却被宋茯苓三两言岔开:“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劳殿下叫伺候汤药的下人进来,我有些渴了。”
“哦……好。”谢巡实在不好意思在这种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