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上多说,将唐九叫进来后没多久便离去。
明明宋茯苓已经醒了,走的时候眉心依然带着两分忧愁。
就在唐九伺候完药后出去没多久,闻声也紧跟着进来。他还穿着一身官服,应该是刚从刑部回来:“感觉如何?”
宋茯苓挣扎着起身:“再痛都熬过来了,一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
闻声依然替宋茯苓把了脉,确认他没在逞强才面色松快一些:“委屈你了。”
之所以有此一言,自然是因为遇刺原本就在两人的预料之中,只是将计就计趁机救下谢巡罢了。
蹴球大赛三日前的那天晚上,宋茯苓便猜到有人要在节日当天对谢巡下手,兄弟俩商量一番后就有了将计就计。
第二天早朝后闻声递给庆帝的折子,说的也不是案情进展,而是让他配合着演一出临时到场的戏。
圣上亲临了,之后的分花赐福便很有可能不是谢巡,如此才有球场上提前对谢巡下手的一幕。
也是如此,庆帝才真正信了闻声有人要害谢巡的言论。这次行刺事件发生后,庆帝大怒,自然将这件事交给闻声去查。
“进展如何?”宋茯苓问起正事。
那刺客早在被擒的当场就自戕了,只留下一具尸体。
经过一晚上的查验,闻声已然有所收获:“此人身上虽带着一朵黄花,但身手招式完全不是江湖杀手,而是训练有素的侍卫。”
这也确定了此前闻声的怀疑,最近的留花杀人案都是刺杀谢巡的障眼。
宋茯苓:“可有看出来路?”其实他想问的是,究竟是不是益王?
“不止,”好在闻声并没有让他失望,“我已经找到确定是益王唆使行刺的证据。”
“当真?”宋茯苓喜上眉梢。
闻声微微点头:“那刺客拇指外侧,虎口下两寸有一块茧。”
“什么?这茧……怎么就成证据了?”宋茯苓疑惑。
“那是常年使用刺戟所致,”闻声沉声,“而刺戟,是益王府上侍卫的专用兵器。”
宋茯苓蹙眉:“仅凭一块茧就定下罪名,总觉得这个证据不太完美?”
闻声嘴角隐有笑意:“完美的证据固然重要,更重要的是圣上的想法。”
宋茯苓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依你之见,圣上有几成意愿借此出手?”
闻声先是想了想才不紧不慢道:“这三年太子锋芒毕露,益王处处受压,私底下与朝臣走动得愈发密切,这些圣上应当都看在眼里。”
他顿了顿,转而抬头看着宋茯苓,恰好宋茯苓如冰泉般清澈的眸中也闪过一丝光亮。
最后兄弟俩异口同声:“九成。”
回到侯府之后闻声不过多久再次进宫,将方才和宋茯苓提起的调查结果同样告诉了庆帝。
和宋茯苓的反应不同,庆帝闻言久久不语,出神良久之后叹了口气:“朕有多不希望是他所为,便有多失望是他所为。”
闻声并不催促,他在等着庆帝最后的决定。
再次出声,庆帝方才话音里的惋惜已经彻底不见,只有冷彻心扉的寒凉:“连夜抄了吧。”
果然,一如闻声所料。
*
闻声本就掌管步军司,领命之后没多久就带着兵马去益王府上围抄。
彼时谢渺正在书房和侍卫说话,密谋被闻声抓个正着。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看见破门而入的是闻声之后,谢渺竟然并没有反抗。
“拿下。”
谢渺仿佛早料到会有今日,痴痴地盯着虚空出神:“果然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输了。”
可是眼看谢巡越来越有才能,谢渺如何能安心?他并不是舍不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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