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绪，皇后心中有所怀疑，却一直存在心间不敢问。
如今……
倒是好奇了。
皇上似笑非笑，看她一眼，“皇后聪慧，心中早已猜到不是？”
皇后也笑了，“臣妾明白的。”
天依旧沉暗，有一种山雨欲来的诡异感。
——
晚上，沈晚晚恢复了些许精神，整个人也不再恍惚。
“浅夏，帮我更衣。”
她从床上起身，对浅夏说道。
外面，一片昏暗，看天色似乎有一场雨要下。
可京城冬日甚少下雨，浅夏也拿不准。
只是不解沈晚晚为何现在要更衣，不由便问道，“夫人现在天色晚了，您要去哪儿吗？”
沈晚晚点点头，“我要出去一趟。”
浅夏心知劝不住，便给她换了身衣裳。
一身黑色衣衫，再无其他，发间那朵白绢花沈晚晚坚持不带，浅夏便没再强求。
“沉砚，忘川，你们随我一块出去。”
沈晚晚出了院门，对守在外面的两人说道。
“好。”
两人都没劝，如今这时候，沈晚晚想做什么，便都让她做吧！
沈晚晚心中烦闷，但能出门，便觉得心情好一些了。
沉砚套好马车，浅夏扶着她上车。
忘川坐在前面，与沉砚一道赶车。
沉砚不知目的地，便问她，“主子要去哪儿？”
“东山。”
几人心中便知晓了，那日顾衍离京时，主子在东山平台站了许久，今儿，许是又要去那儿。
外面风很冷，浅夏给沈晚晚带了件大氅。
很快到了东山，沈晚晚刚下马车，浅夏就把大氅给她披上了。
“夫人，风大，您可千万注意身体。”
沈晚晚点点头，拢好深色大氅，率先往平台上走。
“你们都别跟着我，我想一个人静静。”
沈晚晚看着不远处的平台，对身旁几人说道。
几人点头，沈晚晚便一个人朝着那处走去，他们则都停留在原地。
如今已经入冬，又是昏沉的天气，故而夜空无星。
可沈晚晚也不在意，只是站在平台上，仰头看着天际。
“顾衍！”沈晚晚看着昏暗的天呢喃低语。
天际一天星光都不见，甚至连夜色也昏沉不已，四周都没什么亮光。
她眺望远方，看着北地的方向，风肆虐而过，吹在她脸上，像刀子般割人。
她觉得有些疼，可脸上的疼不及心里半分。
“顾衍，你必须言而有信，平安回来，否则……我就算是下地狱，也要找到你。”沈晚晚冲着夜色高喊了一声，“顾衍，求你活着回来！”
只要他能活，能平安回来，她此生也别无所求了。
什么恩怨，什么报仇，都不要了。
沈晚晚想着，便忍不住落泪。
这地方，还是顾衍带她来的。
那时候，她还不确定自己的心意，还不知道自己早已经爱上这个总是护着她，守着她的男人。
沈晚晚心口闷痛，再不敢继续想。
她在平台站了好久，久到双腿发麻，脸上都冻得木然了，才离开。
回到府中，沈晚晚便着了风寒，浑身冰冷。
浅夏吓坏了，立刻给她煮了姜汤。
“夫人，您快喝点，驱驱寒，千万不能再病倒了，对您身子、对孩子都不好。”
原先在西苑照顾的几个老嬷嬷都跟着沈晚晚来了将军府，在这边继续伺候沈晚晚。
可眼瞅着顾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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