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官员大都在高炆卧床之后再未见过他,此时听见声音,跟在方转醒的萧据一齐进了殿。
“陛下万安。”
高臻退至一边,斜眼看向他们:“司马大人身体欠安,如今转醒是件好事,只是众位大人这是何意?”
“来人,”没等官员们回答,只听到高炆虚弱的声音:“襄岐王图谋不轨,给朕抓起来,把他给我抓起来。”
此话一出,安南侯,安定侯对视一眼,大理寺卿程意心中咯噔一声。
高臻轻笑一声:“陛下是病糊涂了,众位大人莫要上心。近来陛下一直都是说胡话,大人们见也见到了,快些回去吧。”
此时威虎江将军站起来,朗声说道:“襄岐王这是何意?陛下自有陛下的判断,做臣子的自然要忠君,既然陛下开口……”
下一瞬,他整个人直直倒地,鲜血慢慢延伸开来。连甲慢慢收回手。
“这是做什么?”
“江将军!岐王你!”
“……”
宋敏将军腾的站起身来:“高臻!”威虎将军乃是宋敏亲信,此时一向大大咧咧的他恼羞成怒,就差指着高臻的鼻子骂了。
那边襄岐王高臻仍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用白玉般的手指轻轻搭在自己的唇上:“嘘,宋将军,冷静些,众位大人也都冷静些。江将军方才突遭恶疾,人就去了,不是吗?”
隐藏在人后的程意皱了眉,他暗地里握紧了拳。
“襄岐王这是何意?”萧据开口道。
高臻突然笑了,走到他面前:“司马大人,您终于开口了。忍了许久,一定憋坏了吧。我的意思很简单,众位大人们就留在宫中过夜吧。本来还找了你们各位府上的夫人,实在没想到,你们竟然都主动一起进了宫,本王还要多谢司马大人呢,要不是您的威望,又怎会带动这些缩头乌龟呢。”
“王爷不妨直言。”陆太傅终于开口道:“王爷,究竟要做什么?”
“先别急,你们总会知道的,来人,把众位大人请下去吧。”看着眼前还不想退出去的众人,高臻轻轻摸了摸鼻子,登时从殿外冲进了许多禁军,一时之间包围了所有的人。
……
……
邬墨是在夜里发动的。
今日一早起来,天气阴沉沉的,二夫人王氏已经得了萧珣的口信,命人封了所有的府门,每一道府门前都派人重兵把守。
另外萧玮带着萧氏武卫将萧府上下均安排了人把守,就连年纪最小的萧瑱和邹轲也带着人四处巡视。
邬墨被安排在居院里,方简单用过晚膳,原本宋氏要过来陪她,可是等了许久也不见人来,不肖时宋氏身边的贴身婢子瑞雪求见,邬墨咯噔一跳。
“曼婷人呢?”
瑞雪跪在地上行了大礼,整个人哆哆嗦嗦的:“大少夫人,我家少夫人她,她,她出府去了……”
“怎么回事?你且仔细说。”
“少夫人前儿得了一封信,就一直坐立不安,今日跟您的约定也是为了瞒过府上其他人,好悄悄出府去。少夫人她心意已决,婢子也拦不住,只是从未时到现在,夫人还没有回来,二夫人又命人封了府门,婢子实在害怕……”
邬墨冷静抓住她话语中的重点:“信?什么信?何时来的信?”
“婢子不知,是前几日里突然出现在梳妆台上的一封信,少夫人那时看完神情就不太对,奴婢们问,夫人也不说……”
“我知道了。”邬墨想起自己前些日子提醒过宋氏的话,眼皮重重一跳,吩咐身边的会功夫的竹河道:“快去找五公子,告知他一声!”如今府上武卫调动权利都在萧玮手中,转念一想,邬墨喊住离开的竹河:“等等,去找小九吧,让他速速过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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