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而已。”
琇霓裳心中一凛,陡然有了一种沉重的感觉,块垒巨石般压在心头,隐隐有喘不上起来的惊悸感。
“嗯?那是......梁敬城么?”就在这时,琇霓裳居然在人墙外面看到了那位喋喋不休的大夫的身影。
梁大夫此刻扎身在人堆中,试图杀出一条血路,冲将进去,但是每次都被排斥出来,气急败坏的想要动手,却又忌惮着不敢,只好没头苍蝇似的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寻机切入。
“他与徐姑娘不是应该已经回去了么?怎么现在竟然出现在此处?”琇霓裳有些头疼地按了按自已的太阳穴,轻声道。
与此同时,梁敬城转身间也无意间发现了他们,立时见了救星似的飞身奔了过来:“皇太子殿下,侧妃,你们终于来了。”
琇霓裳无需多问,便知被胡玉荣当做替死鬼的人,十有**是与徐行之有关:“梁大夫,你怎么会在此处?徐小姐呢?”
梁大夫闻言面色立刻一变,转身指着那些成群的人墙,气急败坏的嘟囔:“并州这些愚民简直无可救药,如今大小姐无辜受冤,这些人竟然趁机冷嘲热讽的围观,没有半点明辨是非的能力,真是让人叹息!”
“受冤?”琇霓裳猝不及防的被这个意料之外的消息砸中,微微睁大了双目:“你是说胡玉荣所找的谢家灭门案的疑凶是徐行之?”
在梁敬城的确认之下,琇霓裳只觉心中所有线索立刻被一搅而乱,所有的一切都凌乱成没有秩序,没有规则的混乱洪流。
先前那些被条分缕析的梳理清晰的线索陡然成了一股混乱的激流,呼啦啦冲垮了她心中的一切认知。
她忽然弄不明白并州这些人的行事方式了。
种种出乎意料意外的转折将原本清楚明了的世界变成一个恍然缥缈的梦境,处处都是不合理的存在。
徐景山将军镇守西南,手握重兵,声势浩大,是大魏为数不多的独立于秦贵妃势力范围之外的中立力量,不结党不营私,对太子和贵妃之间的争斗选择袖手旁观,不予理会。
因此无论是太子还是秦贵妃对于徐景山,从来不会主动招惹,反而尊敬有加。
因为谁都不想将这样一个庞大的力量变成敌人。
基于此,包括徐行之在内的徐家人从来都不在琇霓裳的料想之内,但是没想到今天的胡玉荣竟然拿徐行之当做替死鬼。
琇霓裳努力让自已冷静下来,在心中不断地整理这自已的思绪,但是无论她如何分析理解,都难以明白胡玉荣此举的目的。
徐行之背景超然,身后势力庞大,胡玉荣虽然身为知府,然而与坐镇西南的徐将军相比,不过区区蝼蚁,如此自不量力的碰瓷徐将军的独女,这种行为不仅救不了自已,反而会弄巧成拙,让自已再无退路。
此外更重要的一点是,宫轻语现在已经与徐行之牵扯上了关系,现下正是太子殿下出手周旋搭救,向徐景山将军贩卖恩情的绝佳时机。
无论胡玉荣此举背后是否有人指使,这种行为与宫轻语而言,都是百利而无害的。
原本以为的凶险陷阱摇身一变,成了极具诱惑力的馅饼,这样巨大的变化不禁让人感觉不到惊喜,反而具是透骨的寒意。
若要取之,必先予之的道理琇霓裳明白的紧,对方竟然投注了如此大的牺牲,那么背后所图必然不小。
这颗裹着蜜糖的毒药总是会让人生出孤注一掷的冲动,尤其是对的宫轻语这种习惯了死中求生,险中求胜之人,诱惑力更是巨大。
若此事真是针对宫轻语布下的陷阱,隐藏在背后的只是之人该是多么的可怕——只有对宫轻语其人分外了解的熟悉之人,才能想出如此恶毒的方法。
一念及此,琇霓裳心中顿觉一凉,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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