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正负手立在那,从房间里面时不时地传来的女子轻柔如莺歌般清脆的嗓音,眸底闪过一丝疑惑,随后淡淡的转身对在身旁候命的云帆说道,“这妮子可曾交代过你别的事情吗?”
云帆立刻恭敬地俯了俯身,随后说道,“从未。”
梨淘此番对自己的诺言倒是很信守承诺,果真饶了李念儿一命,不过在她有生之年是绝不允许她再进邯江城一步,一经发现,决不轻饶,马上离开。
这李念儿原本便是要返回南亦去向那南亦国王禀明情况,如今安渊白恰巧也要回南亦去了,于是便不管不顾的赖着他,要和他一起搭个伴。
“本姑娘必须要一间上好的房间,要安静的那种,倘若你不能够满足我这小小的愿望的话,恐怕待来日一朝面圣之时,小女子我并不能管住自己的嘴,万一将你与梨淘和慕铭澈沆瀣一气,一同蒙蔽国王的事情披露出来的话,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安渊白眸底略微有了些薄怒,不过并没有发作,只是向小厮询问是否还有上好的房间,随后默默地为她垫付了房钱,紧接着便头也不回的上楼去了,好像跟她多说半句话都是罪过。
“什么态度,待回到了南亦,我定要向国王将你的恶行一五一十的告知于他,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到时候你所珍视的安家也定会遭到灭顶之灾。”
午夜时分,突然间暴雨如注,哗啦啦的敲击着窗户,让人心中不免有些心慌,此刻安渊白正端坐在木椅上面,就着这房间里面昏暗的琉璃灯盏细细熟读,只不过虽然表面上看的认真,可是实则,自己的心思半分都没有在医经上面,脑海中总是反反复复的在回想这些天来所发生的事情。
突然间感觉到一道影子悄无声息的略过他的门外,那原本就昏暗的琉璃灯光有了一瞬间的摇曳。
“是谁在外面?”
随后他将手中的医经放在桌面上,自己则站起身来打开了门,四处张望了一番,却并未发现任何异样。
此时春风席卷着暴雨似乎比之前更加猛烈了,安渊白的衣衫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暴雨扑面而来,很是狼狈,随后安渊白眸底闪过一丝不悦,瞬间便将房门给紧紧闭上了。
这淅淅沥沥的春雨到后半夜时渐渐小了起来,直到清晨,安渊白睁开双眼之时,那外面倾盆如注的大雨才停住了。
突然间,房门外响起了一阵匆匆的脚步声,随即便是随从那焦急万分的声音响起,“先生,先生,大事不妙啊,死人了死人了,李姑娘被人杀害了。”
“竟有这样的事?”安渊白赶忙从床上起身,打开了房门,跟随在那随从之后变向李念儿的房间走去。
验吏呢?禀告给当地的官府了吗?眼瞧着这验尸的验吏还未到,他便走上前去站在李念儿的尸身旁,简单的查看了一番。
凶手残忍至极,直接割破李念儿的大动脉,令她失血过多而死。
突然间,他便想到昨天夜里,从他屋门前悄然溜过的人影。
“莫非,那日她所说的便是这个?”
安渊白突然间想到,在离开邯江城之前,梨淘对他说,此事定不会让他为难的,会把一切都安排妥当的。
现在知晓整件事情的人只有李念儿一人,她是南亦国国王派去邯江城,美名其曰是协助他的,实际上暗地里则是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的,若是让她平安无事的回到了南亦,那么她必定是会向国王诉说安渊白的所作所为的,倒是国王定会向他发难。
但是倘若她在归国途中不小心惨遭歹人杀害了的话,那不就是死无对证了吗?她便不能够说些什么了,随后安渊白只需对那南亦国国王斩钉截铁的说道他已经想方设法的要置梨淘于死地了,奈何身边高手太多了,到时,即使是那老头心中有气,也定然不会明目张胆的责罚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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