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太子殿下听否定的结果后并没有失望的神色,只是随意挥了挥手,示意黑影退下。
然而琇霓裳心头陡然一亮,似乎有闪电霎时间在心头腾起,将她逼仄不通的思路倏地打破了,她瞬间便明白过来心中那种莫名其妙的警惕和危险之意从何而来。
为什么本是弃子的胡玉荣会被穆延德派来执行如此重要的行动?
难道只是为了哎发现此次暗杀计划是陷阱之时,方便将胡玉荣推出去顶罪么?
胡玉荣对自已的身份地位定然是明白,否则他也不会让自已的夫人前来拜访自已,试图从自已口中打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用于自救。
既然明知会被穆延德抛弃,胡玉荣为什么还甘心为穆延德做牛做马,甚至不惜用性命相保?
琇霓裳顺着这条线捋下去,却是越想越是惊心。
穆延德既然敢在如此重要的行动中使用胡玉荣,不怕他为了求生生出背叛之心,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情——穆延德笃定胡玉荣就算死也不会出卖穆延德。
琇霓裳急忙将自已的推断和怀疑尽数告知了宫轻语:“殿下,穆延德定然使用了某种手段来牵制胡玉荣,否则他不会如此相信胡玉荣。”
宫轻语闻言深深的看了琇霓裳一眼,而后垂下眼睛,静静的思索了半晌,忽然对着窗外无声伫立许久的黑衣人道:“将胡夫人请到这里来,切记不要惊动任何人。”
琇霓裳没想到宫轻语在她开口之前,便明白她接下来的建议,有些惊异的扫了一眼太子殿下。
宫轻语微微垂着眸子,细密纤长的睫毛盖住了眼睛,在眼窝出留下一片比黑夜更为浓重的阴影,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不久之后,那黑衣的控鹤卫便又再度无声无息的出现了,身后还跟着先前见过的胡夫人周立眉。
这个疑似杀手出身的女子见到隐藏在黑暗中的太子和侧妃,面上既无惊慌又无讶异,平静的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一切。
她施施然向宫轻语和琇霓裳行了礼,然后便站直了身体,腰背习惯性的挺得笔直,若不是先前便对她有了怀疑,在琇霓裳眼中,她不过是个颇有风姿的富家太太罢了。
“侧妃果然蕙质兰心,竟然瞬间便看穿了我的身份。”胡夫人伸手轻轻理了理鬓发,许是因为除夕的缘故,她今日身上穿上颜色鲜艳的盛装,那颜色在黑夜中敛去了所有光华和色彩,只剩下一片深沉的暗色。
“既然你知道会暴露自已的身份,那又为何要前来拜见我?”琇霓裳轻声问道。
胡夫人轻轻叹了一口气:“殿下与侧妃皆是聪明机变之人,遮遮掩掩的说话并无任何意义。”她神色悠远,“我家官人的处境,想必殿下和侧妃应是明白的,在并州混迹到如今,始终不为穆延德所喜,如今殿下一来,我家官人自然也就成了弃子,随时都会丢掉性命。”
“我无门无路,无权无势,无法为他做些什么,但凡有一点可能,我总不能就这么坐看他受苦。”
“胡夫人谦虚了。”琇霓裳闻言轻飘飘的道了一句,“夫人背靠穆大人,又怎能说是无门无路之人?”
胡夫人听后幽幽的笑了一下,忽然抬起眼凝睇着琇霓裳,那双风华依旧的眼眸中,散落着温润的光芒,像是树叶上露水的闪光。
“人非草木,岂能无情。”半晌后,胡夫人才移开了眼睛,低声回答:“我与家夫并无不同之处,不过都是被穆大人抛弃的棋子罢了。”
琇霓裳忽然有些疑惑起来:“难道你不是穆延德用来控制胡玉荣的手段么?”
胡夫人笑了笑,面上神色宁静平稳,温和的让人丝毫看不出她曾经也是手握利刃,出入生死之人:“说起来也并非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周立眉娓娓而言:“胡玉荣是二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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