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边的琇霓裳看见了她,面带笑意的点点头,微微招呼了一声。
徐行之这才恍然回过神来,脱口问道:“皇太子殿下,这是......”
琇霓裳端庄大方的站在宫轻语身边,神色平静温婉,一派太子侧妃的落落意态,那是她不曾有的温和和娴静。
然而这样的人,与手持长刀,眼神冷漠,宛如古井的宫轻语并肩而站,却毫无龃龉不协之意,花与剑交相照应,显出一种凛然之美。
“徐姑娘来的时机实在太不凑巧了。”琇霓裳微微苦笑了一声,徐行之虽然未及说来此处的缘故,但琇霓裳却清楚无比。
如今太子殿下痴恋寄北之事,声名在外,徐行之又怎能不亲自来确认或者劝解。
“轻徐姑娘先行回去,改日太子殿下必会在下榻之处扫堂相待。”琇霓裳转眼望了一眼窗外,轻声劝慰道。
徐行之久经杀伐之事,自然对这种如林大敌的情景并不陌生,先前一时失神,也不过是被宫轻语从未展露过的另一面惊到。
现下冷静下来,她多年戎马磨练出来的危机感,让她迅速便明白了眼前发生的事情。
有人要来此处,对太子殿下不利。
徐行之用自已铿然出鞘的利剑做出了回答,她手握长剑,来到窗前,将身体隐藏在帘幕后面,视线透过绉纱帘幕的缝隙望了出去,对外面的情况有了大致的了解。
“殿下,这么多埋伏的刺客,殿下为何不向衙门求救?”徐行之一边在心中细细估算外面可能潜藏的人数,一边低声问道。
“仅凭殿下和侧妃二人,又怎能敌得过这些精兵利器?”
宫轻语闻言,将视线从明锐的刀锋上转移到徐行之脸上:“徐姑娘是如何得知外面这些人具是精兵?”
在这样四面是敌的境地中,徐行之并没有丝毫惧意,反而笑了一下,道:“此处四周皆是秦楼楚馆,若是普通刺客行事,那么稍作伪装便可以悄无声息的隐藏在四周,又何必高出如此大的阵仗,明目张胆的埋伏在周边?这样的埋伏虽然隐蔽,但是稍微有些对敌经验的人,都会发现其中的异常。”
“徐姑娘所言极是。”琇霓裳心中微微感叹了一句,不愧是经常率众出入并州山区的巾帼,徐行之此人虽然对这些勾心斗角之事没有什么性质,然而在对阵用兵方面确实高人一筹。
“殿下和侧妃为何不速速离去?”徐行之勉强笑了一下,算是回应了琇霓裳,随后又问道。
“无论我们去往何处,都逃不掉这场刺杀。”琇霓裳抬头望着窗外,天色将晚,正是秦楼楚馆准备开张的时刻,若是在往日,云烟街的晚霞便会掺杂着胭脂,一层层漂浮而上。
但是今天,只有零零星星几点灯笼兴致缺缺的悬在门口,高楼上,堂口前,栏杆旁也没有了搔首弄姿,招揽恩客的莺莺燕燕,一片寥落。
琇霓裳将自已未曾说完的那句话隐藏在心中:何况这场刺杀是宫轻语期盼筹谋许久了,他们又怎能主动去躲?
徐行之听完琇霓裳的话,面色立刻冷了下来:“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包天,竟然胆敢公然对一国储君下手?”
琇霓裳听闻这样的愤慨,面上显出一个有些恍惚的苦笑,这样难以置信的感慨她也曾有过。
在未曾了解宫轻语之时,她总以为太子殿下这个身份是一张无往不利的护身符,又怎会有人胆敢公然行次太子?
然而当她明白了宫轻语的处境之后,才对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有了屡见不鲜的镇定。
“我想大概是和别姑娘的仰慕者吧。”琇霓裳说完幽幽叹息了一句,转头去看一直沉默专注地用凤仙花沾染指甲的寄北。
寄北将挤出的凤仙花汁,小心翼翼的涂抹到自已三寸有余的长指甲上,然后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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