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我想了想，决定说实话。
“那你为什么来这里取灵芝？既然没有办法治好她，你为什么要给她希望？”田午揪住我的衣领，轻而易举地将我举了起来。我一直佩服他的力量。但——
我憋了一口气，于是将腹部收紧，用心全力吸了一口气，直接从口里吐了出来。吐之前，我特意在身体里寻找了一番，那一团小火热到底在哪？
那像火苗一般的力量到底在哪？
它似乎一直都存在着，但是我总也找不到。今天，它突然在丹田处给我提了个醒。于是吐的时候，我感觉到一股力量。
它直接冲出我体内，往田午的头顶上飞了过去。
他的头发便如同被一股狂风吹过一般，散了开来。
“神经病，大冷天的还吹什么冷气。”田午脸色一冷，将我放了下来。
“因为我预感到你要来欺负我。”我感觉自己的鼻子酸了，眼睛也红了，这反应不对，应该要及时阻止。
好不容易将这点酸又吸了回去，我觉得很委屈。
“但是你没有逃，你说你救不了她，却又来找灵芝草。”田午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或许，你只是在说一些违心的话。”
我摇了摇头：“在医学上完全不可能完成的事，但在情义上却不一定不可能。”我看田午的眼睛里全是审视，于是又解释道：“不可能的事，并不代表一定不能去做。”
他依然用狐疑的眼光看着我，没有说话。
“还有东西吃吗？来的路上走得急，现在饿了。”他说。
我从怀里拿出仅剩的一小块兔肉，很不舍地给他递过去：“省着点吃，不要一口气就吃完了。”
他笑笑，很是挣扎地咬了一口，然后又将肉包好放进我手里：“我只吃一口。”
此时看他的样子，甚是好看。我以前没有仔细打量过他，他喜欢着青色的袍子，今天穿的也是这样的衣服，眉锋如剑，时而给你以冷峻的感觉，而声音低沉却不乏温柔，说话的时候嘴角自带弧度。他是一个翩翩君子，外形上确实比我更出色。
“看我做什么？觉得我是一个强劲的对手？”他一边嚼肉一边干笑。我不否认，但也不承认。只是想到他刚才问的话还没有回答，又轻咳了两声答道：“有些事情做了也没有结果，但并不是全无意义的。比如说救人。每个人的体质不同，看起来全无机会的事，有时候会突然遇到转折。这就是人的奇妙之处。”
田午原本快速嚼动的嘴唇突然停了下来，咧嘴笑了笑：“你觉得还有机会？”
“我只是想救她。”我只能说实话。
“你喜欢她？”问这话的时候，他的前额青筋明显暴了起来，我感觉很有压力。但，我不打算回避：“是的。我喜欢。”
“你觉得她会喜欢你吗？”他反问。
“不知道。”我答。
“既然不知道，你应该明白，你的付出很有可能是得不到回报的。”他没有停下的意思，又继续说道：“既然没有回报，到最后你自然是失望。如若这样，不如现在就放手。”
“话是这样没错。”我坦言：“但，我为什么一定要有回报才能去做一件事？”
“一锭金。”他顿了顿：“你以前每次救人之前都说这句话，说着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钱袋子：“这里是一百金，如果你觉得不够，我还可以再给。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救活锦纹以后就离开她。”
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看起来非常像一个成功的商人。在讲这件事情的时候，也更像是在谈论一桩生意。黄祈在旁边嗤笑出了声，我没有答话。
“嫌少？”他又问。
此时风很大，到处可以听到狂风的怒吼声。雪也下得大，我的脸上时刻感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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