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削一般的疼痛。但，我们站在这风雪中，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
我拿出一张随身携带的人体结构图，这是一张由先人画好的人体结构图画，上面将人的各个器官，以及穴位都标注了出来。我拿出来，平摊在雪地上，指着心脏一块地方给他看。
他俯下身来，看着图画，表情凝重。
“你也是医员，应该知道锦纹的心病由来已久。她连接心脏的经脉已经受损，所以才会导致心脏位置的供血不良，从而影响了循环。因为没有血液来滋润，所以心脏现在已经枯竭了，这么说你也应该明白。”我没有抬头看他的表情，但相信他此刻脸色不会好看。
我又从腰上拿出银针：“上次我在她身体的这几个位置施针，暂时缓解了她的疼痛。但是如果要根治，相信你也知道，是这不可能的。”
然后，我又从黄祈的背包里拿出灵芝：“这些灵芝是我们今天采的，你当然也知道灵芝能够增加心脏的供血功能，但是只能缓解，不能根治。”
说到这里，我点了点心脏的位置：“从现在的理论来讲，东西坏了，我们只能补，但是补不了的情况下，就只能换。”
说到这里，我便再讲不下去，想等他的回答。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不是没有考虑过后果，他会提出质疑，坚决不肯。他会觉得我疯了，讲的都是些废话。但是此刻我注视着他，他也许在沉思，但却绝对不是不同意我说话的表情。
沉默了良久，他终于张了张嘴，叹了口气道：“活了这么多年，我也一直在想这件事，但是，从实际操作上来讲，这不可能。”他摇了摇头：“你搞错了时代，如果在多年以后或许会有这种可能，但现在，我们不具备这样做的条件。”
这个答案在我意外之中，又出乎意料之外。
他没有说这件事不可能，只是说，以现在的技术不可能实现。这话我听了很舒服。
“你说，如果现在你将我的胸膛打开，什么也不做，又将它合上，我会不会死？”他突然目光如炬地对我说。
“死定了。”我答。
他又叹了口气，便往雪地里一塌，整个人倒在软绵绵的雪花上，他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再次叹了口气：我们又说了一堆废话。然后便悲伤地闭上了眼睛。看他这样，我的心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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