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祈一边走,嘴里一边来了个痛快。我听他噼里啪啦臭骂了一顿那家伙之后,心里有了一种异样的满足感。
果然除去眼中钉这种事,在任何时候都是让人愉悦的。
“接下来怎么办?”黄祈问。
“去找灵芝草呗,找到了之后,咱们就去把锦纹接过来,你说怎么样?”我问。
“我觉得不容易。”他答。
“为啥呀?”我不解。
“那田午看来与锦纹相识多年,锦纹不一定愿意跟咱们走。”
他这话说得在理,但我不爱听。
我们在雪地里留下了一深一浅两行脚印,因为风雪过大,那些脚印又很快被盖掉,这种感觉非一般的好。
根据我与黄祈的分析,从树木的分布和灵芝的生活习性来寻找,应该是最可靠的办法。但问题是大山上时不时变化的气候,有时候让我们这些南方来的人有些吃不消。
这天也实在太冷了。
黄祈早就冻得鼻涕掉了一地。不对,是吊在鼻子上,马上又结成了冰。要将它取下来估计都得掉块肉,我们都小心翼翼地看着,不敢动它。
“这该死的天气,还让不让人活了?”黄祈一边往手上哈热气,一边看它们在空气里结成水雾。
突然,他感觉后面有什么东西,他伸手一摸。毛茸茸的,便回过头去看了一看。
“啊!”他尖叫。
“什么啊?”我赶紧回过头来一看,居然是一只巴掌大的蜘蛛。赶紧地,我伸出手来想将它抽下去,又怕被它咬着,便取下围脖朝这身上一抽。
那东西掉落下去,迅速地向旁边的树上爬去。
我们赶紧检查了一下黄祈的身体,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被咬伤。里外都翻了一遍,好在并没有出现咬痕。我们松了一口气。
刚抬起脚要往前面走,却发现前面的地上出现黑压压的一片。心想:不应该啊,一片雪地,哪能来一片黑色,而且还是快速蠕动的。
不对,这些东西是冲着我们来的,我意识到,刚才的蜘蛛肯定是回去报信了,把他们七大姑二大姨都叫了出来,这下我们麻烦了。
这世上,不能和任何东西结梁子,哪怕是一只蜘蛛!
“跑!”我拉上黄祈,此刻唯有此一字可以救我们。然而只跑出不到半里地,便听到树上面传来一声怪笑,那声音尖锐刺耳,而且是个女声。
“谁?”我们一边跑一边问。
对方却并没有回答,我只看到干枯的树枝上仿佛有一抹绿色飘过。这种天气里,不应该啊?除了松柏,这里还有什么树能四季常春的?而且还是在一棵没有叶子的树上?
后面蜘蛛们逼得越来越近,而我感觉自己的肺都要被跑出来了。
“我跑不动了……”黄祈的速度眼看着慢了下来,
“不行,它们追过来了,”我拉住他的衣服,想将他拖走,但是他太重了,而我此时也开始体力不济。蜘蛛们眼看就要追上来。
我的眼前一黑,觉得自己难免要成为这些东西的盘中餐了。
“求我啊!”从树梢之上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我与黄祈一起抬头看向那声音的来处。
“什么人在上面?”我问。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蜘蛛是我养的。”对方呵呵地笑了两声,却听得我们毛骨悚然。
黄祈已经倒在地上,蜘蛛已经在离我们不到一丈远的地方,它们没有停下脚步。
“求我,如果你们不想死的话。”她又再次喊道。
“我求你。”黄祈先出了声。
“是吗?你是不是应该让我看到诚意?”对方得寸进尺。
“你想要怎么样?”黄祈咬着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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