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允文跑走之后,白明心还有些久久的回不过神来。
等意识到绿娘对张允文的影响真的有那么大后,不禁喃喃道:“这可怎么办啊——如今绿娘已经离开,张允文——”
程瑾之道:“如今之计,也只得先帮张允文探访名医,医好他的癔症再说。”
白明心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好歹也是相识了一场,虽然他没有和绿娘姐走到最后,但也帮了我许多,朋友一场,我自然希望他好好的。”
说到最后,又忍不住叹了声气。
担忧的看了眼张允文离开的方向,白明心一边吩咐跟着来的人一起去寻找,一边在脑子里思考,这几年自己是否听说过什么医术了不得的人,好送信给平南候府,让他们替张允文将人请来。
程瑾之也是看着张允文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在这几年的相处中,除了年少时,自己因为不懂事,对张允文这种烂泥扶不上墙的公子哥儿多有鄙视,后来才明白,他秉性善良,机警聪明,两人相见,还颇有些惺惺相惜之意。
程瑾之道:“平南候府这下子,怕是要乱了阵脚了。”
程瑾之这样一说,白明心立刻拉下了脸,因着自己和绿娘的事,白明心想对平南候府有好感都难。
“说到底,若不是侯夫人一意阻挠处处控制,张允文他也不会备受打击变成这样。”
绿娘那样好的一个人,连做奴做婢伺候张允文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平南候夫人对绿娘居然一句好话都没有。
到下午时分,白明心派出去的人才回来报告说,已经将张允文平安送回平南候府了,白明心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半个月后,程瑾之给白明心送来消息,江南两湖一带,出现了一个神医,号称千金散人,专治疯病。
白明心一喜,不用别人提醒,就派了人去江南寻找这位神医。
也正如程瑾之想的,平南候府现在,因为张允文,整个府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连向来强横的侯夫人也一改往日,整日间心神不宁以泪洗面。
看着愁云笼罩的众人,平南候也是不住的唉声叹气,府里人来人往,也不知迎来了多少大夫,又送走了多少大夫,看着平南候府巍峨的门庭,他忍不住痛苦的闭上了眼,随即有些蹒跚的往书房走去。
没走多久,迎面就碰上了张允昶扶着飞琼长公主从张允文的院子出来。
看着自己丈夫痛苦不忍的面色,再看看他要去的方向,长公主顿时心有所感,哭叫出来,“侯爷,你这是——”
平南候顿了顿,“允文如今这个样子,侯府已经不可能再交到他手里了。”
张允昶也是个聪明人,平南候这么一说,他也就明白父亲要做什么了,吃惊之下,就要开口拒绝。
“你莫说话,”平南候挥手打断了刚要开口的张允昶,“你们两个的脾性我最知道,只有先将侯府的门庭立住了,咱们才能不被人耻笑,才能护得你哥哥一生的平安顺遂。”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听到这些话时,长公主的内心就像是刀割一般的痛。
虽说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可她本来就觉得自己已经很对不起大儿子了,如今又要眼睁睁的看着属于大儿子的侯爵之位给了二儿子,立刻就激动了起来。
“侯爷,您不能这么做啊,允文——允文他会好起来的!”
找不到别的理由,长公主只能拿张允文的将来做理由。
平南候夫妻俩的关系近几个月才刚好了些,如今府里遭变,长公主这样一闹,他心里便又生烦躁,“会好起来?你自己去看看允文如今是个什么样子,我怎么可能放心把侯府交到他手里,允昶的性子你也知道,若是他承了我的爵位,以后一定会善允文的。”
“不!我不管!”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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