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洼去的路上越来越冷,余惟也越来越抵抗不住寒意,她缩在靳砥的怀里,似乎马上要睡去。
靳砥听到了余惟牙齿打颤的声音。
他握住余惟的手,只感觉冷得像冰块一般,前边的余惟一开始还说说笑笑的,到了现在蔫得像是快断气的松鼠。
“小惟,别睡!”靳砥叫道。
余惟似有似无地答应了一声。
“小惟,你不能睡!”靳砥的声音满含着急。
“我,我困……”余惟低声道。
“你睡了,你睡了你就醒不过来了!”不知为何,靳砥心里特别恐惧。
所有甲兵都朝这边关切地望着。
余惟身子微微前倾,若不是靳砥搂着她,她恐怕要一个倒栽就摔下去。
“小惟!”靳砥手足无措,此时一个劲儿地叫她。
余惟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靳砥扭过她的身子,发现余惟脸色青紫,好像已经昏过去了。
“小惟!”靳砥的声音响亮得几乎都出现了回音。
余惟眼睛微微睁开,又缓缓合上。
“小惟,想想我,我暴露了,戎天要杀死我!”靳砥激动地说,眼含泪水。
余惟还是昏睡着,没有任何回应。
“小惟!”靳砥声音几乎带着哭音,“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就像我当时追求你的时候,我无论费多少心血,你都不会给我回应。为什么你那么狠心?为什么!”
余惟双眼紧闭,嘴唇已经开始发紫。
靳砥晃了晃余惟的肩膀,余惟还是不醒。
“叔父婶母被敌人抓住了,他们命在旦夕,小惟,他们等着你去救他们呢!”
余惟没有半分反应。
靳砥忽然高声道:“余惟!全天下的人都不在乎你,都离弃你,都讨厌你!”
余惟还是昏睡不醒。
靳砥没有了办法,他望着余惟,哽咽道:“小惟,你到底怎么样才会醒啊!”
靳砥心中灵光一闪:还有席欢!
他死死地凝视着余惟,声音比刚才所有声音都低:“欢儿走了,她再也不回来了。”
“别走,别走,欢儿别走……”
余惟面色极其痛苦地从昏睡中醒来,仿佛从那深不见底的深渊里爬了上来。
她皱着眉,眼光四处搜寻着,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只是嘴里轻声唤着:“欢儿……”
靳砥惊喜一笑:“小惟!”
余惟望着靳砥,低声道:“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去雪洼的路上……”
靳砥流了满头的汗:“小惟,你终于醒了,你吓我一跳!”
余惟道:“我刚才听你说欢儿,欢儿怎么了?”
靳砥笑道:“我不说欢儿,你还不醒呢!看来在你余惟心中,友情比爱情亲情都重要啊!”
余惟淡然一笑:“友情当然比爱情和亲情都重要,欢儿就是比你重要!”
靳砥笑道:“你能醒过来,就算是把我说成你最不在乎的,我也不在意。”
余惟笑道:“你怎么会是我最不在乎的,怎么说泛泛之交我也得用点儿心啊。”
靳砥哈哈一笑:“到头来我还是泛泛之交!”
幽凉的夜弥漫着清冷气息。
众人到了雪洼,这里比灵域还要冷。
靳砥对那来自雪洼的甲兵道:“兄弟,请你现在就去找二十多年前那孩子吧,他现在也该三十岁左右了。”
甲兵笑道:“好,我现在就去,我知道你们着急。”
靳砥抱拳:“谢谢兄弟,麻烦了。”
他们来到了雪洼的衙门,领兵姓吴,吴领兵道: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