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也饿了?”席永不抬眼地问他。
郭正沉沉不语。
“这些东西我自己吃都不够,不过你要是特别饿,我可以分给你一些。”席永笑嘻嘻地望了郭正一眼。
“我这个坐大牢的人都没愁眉苦脸,你在那儿好像挺难受。”
“我这是替你难受。”郭正道。
“替我难受?问题是我不难受啊!啊我知道了,你是说我应该难受。”席永继续大吃大喝。
“刚才,你侄女婿来了,跟衙门口甲兵一通打,受了很严重的伤,最后被靳砥救走了。”
席永的筷子停在了半空中。
只短短的一瞬,席永的大脑像旋转了上千转,然后他立即问道:“第一,他伤得有多重?”
郭正看了他严肃认真的神情,立马答道:“走都走不动。”
席永语速加快:“第二,请郭领兵立即派三百甲兵围住“灵幽”,他们两个今晚有可能有危险。”
郭正疑惑:“你怎么知道他俩在“灵幽”?他俩今晚又为什么会有危险?”
席永霍然站起,把碗盘子都踢翻了好几个,“一会儿我再跟你解释,先派人吧!你要是不派,对不住我只好自己去了。”
郭正斜睨了他一眼:“我派人!派人还不行吗!”说罢他走了出去。
席永眼睛睁得大大的,走了几步,之后缓缓坐了下来,直接坐到了饭菜里。
天空中开始飞雪片。
靳砥把火盆往床边靠了一靠,暖乎乎的空气登时向张弗那边涌去。
“怎么出这么多血?”靳砥看到张弗有好几块绷布都被血染透了。
张弗神志不清开始说胡话,靳砥摸了摸他的额头,忧心道:“烧得厉害,这可怎么办?”
掌柜道:“我让厨子给买一些药去。”
他刚走到房门口,却见厨子端着一碗药笑着走过来:“早知这位兄弟要发烧,我已经出去买好了药,都给熬出来了。”
掌柜把药端了过来:“这回算你机灵!”
可靳砥却望着厨子的笑脸,迟迟不敢喂张弗喝药。
“你把药先放下吧,我先给他换绷布。”靳砥对掌柜道。
靳砥那戒备的神情谁都看了出来。
厨子退了出去。
轻轻解开张弗身上一块血绷带,血就缓缓地从伤口里往外冒。
“这是伤到重要血管了吗?怎么会流这么多血?”靳砥把血绷带扔进水里,把水瞬间染红。
“离我远点!”张弗紧闭双眼,还在用手推着靳砥。
“你非要在睡梦中也这么讨厌我吗,啊?”靳砥给他重新上了一些金创药,然后用力翻过他的身躯,用新绷带轻轻把他这个伤口给包扎了。
而后他如法炮制,又换了其他几块完全被染透的绷带。
张弗蹙着眉头,似乎在昏迷中全身也像在火海里炙烤。
“给我一块巾帕。”靳砥朝身后的掌柜伸手,他双手都沾满了血污。
忽然,靳砥只感到手臂上空一阵剧烈激荡的寒风朝他手臂猛冲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靳砥缩回了手,先护住张弗,而后转身一望。
掌柜早已不见,两个蒙面汉子身着一黑一白衣服,就站在他背后,咫尺距离。
靳砥这才发现,若不是他反应快,这条手臂就被白衣汉子的长剑斩去!
黑衣汉子笑意灌眼,白衣汉子眸藏冰霜。
靳砥猛地砸碎了床边一只花瓶,把无数碎片朝两人弹过去,黑白汉子瞬间被击退半步,靳砥在绝无仅有的瞬间里,扛起在床上的张弗,就要从屋里的窗户跳出去。
而让他近乎绝望的是,由于在冬天,窗户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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