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片荷叶什么都没有。
荷叶年年有,他既从没见过这里开过一朵花。走近了一看,才知这人并不是白云。是抱着酒葫芦的白净尘。
“大师兄……”
“坐。”
白净尘瞥了一眼,见是他,没在意。
兆君在白净尘身边坐下,才注意到他的脚下已经空了几个酒葫芦,不由惊诧。
可很快又明悟过来,大师兄是在为她伤心吗?
他不知道事情的起末,却也预感到,如今凌帝来了,她怕是就要离开了。到时候大师兄又该怎么向众位师兄弟解释呢?
或许是他盯着白净尘的侧脸太久了,白净尘忽然扭过头来,带着几分醉意的眼眸里装着许多心事。
“我,我是来找二师兄的。”兆君连忙解释道。
“他不在。”
白净尘又扭过了头去,扬了扬酒葫芦,摇了摇将其甩到一边,没酒了。
他踉跄着站起身来,似乎要去白云的房间里找酒。
身为医者,这谷中像二师兄这样贪酒的人可不多,至少在这之前他就从没见过大师兄喝酒。
兆君扶住白净尘,小声嚷嚷着:“大师兄,你醉了。”
一个从没喝过酒的人,酒量能好到哪里去呢?
熟料,白净尘身上根本没有使力,骨头都软绵绵的,被他这一拉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被这力道一震,他索性也不再提找酒的事头,拎起脚边一个酒葫芦就朝着池塘里扔去。
这一扔就将其扔到了一片荷叶上,那荷叶被压得沉下了水,没过多会又冒出了头,仿佛刚才只是弯了弯腰,并没有折断骨头。
白净尘远远看着,眉心更加紧凑。
像是在和那片荷叶较真一样,脚边的几个酒葫芦都被他砸了过去,个个命中,并无失手,可他始终也没能将那片荷叶毁掉。
大师兄真的醉了。
兆君不明白净尘这番折腾的心思,犹豫着要不要把他扶进屋子里歇歇,若是被师兄弟们看到,又不知会传出什么话来。
不曾想,还不等他去扶,白净尘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转身,朝着小筑上走去。
白色的袍子上沾了些土,显然此时他也不会在意。
脚步很稳,一点也不见刚才的虚浮。他究竟是醉了,还是醒着?兆君看不懂,也不敢去深究。
而晋国找堂上如今依然换了一个风向。近日,朝堂上再无人提及九芷是妖妃祸国。因为更大的祸害来了,羌国前来和亲的公主到了。
当初凌修誉允诺,可让其在晋国未婚的王公子弟中自行择选夫婿,眼下便由礼部着手操办这个事宜。
羌国所带的嫁妆很是令这些臣子们大开眼界,除了羌国城池的契书和一些珍稀财宝之外,还有一个女子。
此女子乃是公主的表妹,羌国的一位县主,作为陪同公主一起嫁到晋国来的人。
还没见公主的相貌,这县主就已勾得男人们魂不守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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