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宗主传信来,马上就派人接我们回去。”
如一摊死物一样躺在床上的玉柔,动了动眼皮,仿佛没有听到这话一般。
那侍女又重复了一遍。
“你说什么?”
这一次,玉柔终于有了动静。
喉咙已经开始腐烂,从她破败的嗓子里发出的声音,如同惹人厌的老鸹一样。
“宗主的人不日便会抵达神医谷,来的是宗主身边的人。”
侍女小声提醒着,在玉柔看不见的地方喜上眉梢,这样的日子终于要熬出头了,等回了云宗,伺候玉柔的人随随便便就是十几个,哪里轮得到她这样的小角色。
只怪她倒霉,往日有好处时,个个都挤破了脑袋也要往小姐身边凑,如今见是苦差事,就都没了声音。
“我不回去。”玉柔冷声说道。
她始终坚信,若是连白净尘都医不好她,这世上就没有人能医好她了,回去和等死无异。
“这是宗主的命令……”
“滚,给我滚出去!”
再劝说,玉柔就扔起了东西。
侍女躲得及时,敷衍地朝着床上拂了拂身就退了下去,左右等那位大人来时还是要走的,她何苦要在这里受气呢。
玉柔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同云宗的人一起到达神医谷的,还有一封云祥亲笔所写之信,而云祥的影子所接到的命令,也不仅仅是将她带回去而已。
“是母亲叫你来接我的?”玉柔撑着身子,歪着脑袋看向帘帐外面站着的人。
云祥身边有一个影子,与她同生死,共进退,她除了知道这人是个男人之外,对这个影子一无所知。
“是。”
干脆利落的一个字。
玉柔的心一沉,一字一字地说道:“如此便表示她已经彻底放弃我了是吗?”
“主子安排你回山上静养。”
“呵呵。”
玉柔轻笑一声,眼中的讥嘲终于有一日要送给她自己。
说好听些叫静养,说不好听些就是囚禁。
她那爱惜名声如同自己性命的人,是不会让她这样不堪的女儿见光的。
“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否则我便一头撞死在这里。”
男人拧了拧眉,似乎是在思忖着这样做的代价。
云祥给他的命令只有两个,可似乎并没有说他不能做别的事,如果是为了完成任务……
“小姐请讲。”
“给我杀了那个女人!”玉柔咬牙切齿地说道。
跟着一道帘帐,男人仿佛都能看到她狰狞的嘴脸,他低了低头,问了她所要杀之人的名字,无声退出了房间。
他会完成小姐的嘱托,只不过是在完成第二个任务之后。
出了院子,男人在侍女的带领下前往白净尘的住处。
“这是云宗主的意思?”
白净尘坐在竹椅上,手上捏着一张薄如蝉翼的纸,他的话音才落,那纸就在他的手中化为了灰烬。
“是。”
“好,我给她便是。”
白净尘神色复杂,从袖子里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锦盒,“盒子里有两颗药,一颗治病,一颗救命。”
闻言,一直保持着一个神情,眼中不曾点起丝毫波澜的男人,忽地抬眼看了白净尘,语气也同方才有所不同,“公子费心了。”
只一瞬,他就明白了白净尘的意思。
两颗药,治病的会要了玉柔的命,救命的治不好玉柔的病。
拿到了这药,男人转身离开,他要去完成玉柔小姐交给他的嘱托。
夜里,乌云盖住了星河,无声点染了几分肃杀。
将近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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