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病,我接触人群都是普通的工薪阶层,我心气就不会那么高,那我就不至于单身至今。
连瑞晟的真实情况是不能让家里知晓的,虽有这千言万语,但我不能言,最终只汇集成淡淡的一句:“半年前就停药了!”
不想纠结在我不想谈论的话题时,我就喜欢装作自然地转移话题:“哎,你是有多久没回家了?”
羽婷掰着指头算了算,“应该有半年了,之前有一个通告在家附近,回家待了半天,和爸妈吃了顿饭。平时就偶尔通通电话,每到节假日,爸妈都会问我回家不?你知道吗?平时再苦再累,我都能挺住,可每当他们这么问我,我就觉得特心酸、特委屈,我觉得我特对不住他们,我连抽时间出来陪陪他们都做不到。”
说着说着,羽婷的情绪有些释放,我没有安慰和阻止,只静静地陪在羽婷身边,这种无力感我也懂。
只是羽婷的无力感在时间上,而我的无力感在金钱上。
记得有一次家里的小鱼塘行情不好时,向亲戚借了三万元维持经营,爸妈没有和我说,但我不小心从别人的口中知道了。我当时就很想我能把这三万元掏出来,可已经出来工作了数年的我身上居然一分钱也掏不出来,这满满的无力感同样让我非常自责,我连关心询问爸妈情况的勇气都没有,因为我怕我问了,可我又无能为力。我想我现在那么想发财也是想摆脱这无力感吧。
羽婷情绪渐渐平复下来,“知道羽华那个跑腿业务的工作室搞得怎么样了吗?”
“那家伙,不提还好,一提我就来气。”羽婷的情绪下来了,这下我的情绪激动起来了,“搞个跑腿工作室吧,服务性行业,本就该别人休息和放假的时候是他的最忙的。结果呢,别人双休他也双休,别人节假日放假他也放假;平常开业时间上午11点到凌晨3点,完全按照他自己的作息时间来;生意渠道怎么搞也赖得想,就只会发朋友圈,他以为他是谁啊,别人都求着上杆子给生意他做吗?说他又说不得,一说就发脾气,一没钱就找爸妈,我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能啃老啃得这么无耻的。”
羽婷安慰我说:“好了,你也别这么气,他一向被妈宠惯了,不知民间疾苦,是要撞过板才会回头的。”
话说得有点激动,面膜都粘得有些不稳,我干脆直接把面膜撕下来,气愤道:“他撞他的,就怕他把板撞碎了,碎片砸你爸妈身上!”
“唉,你也别太过杞人忧天了,况且这不还有我俩给爸妈顶着了吗?”说完,羽婷看了看时间,也跟着把面膜撕下来,推着我下床一起去洗脸。
“嗯,不说了,洗完脸早点睡吧,明天还得早起!”我嘴上硬气,其实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我很怕羽华的碎片砸下来时,连瑞晟的项目还没成功,那时我该拿什么去给爸妈顶着呢?
在陌生的地方我总是不能睡得很踏实的,第二天我便跟着羽婷早早起床了,送别羽婷到大堂时发现宁宇已在等候。
羽婷的经纪人在办退房手续,宁宇低着头玩手机没有留意到我们的出现,我正想喊宁宇的时候,羽婷向我作出了“嘘”的手势示意不要惊动他。
羽婷轻轻地走向宁宇,然后突然在他耳边“呀!”地喊了一声。
宁宇被突如其来的耳外之音吓得惊了一跳,随后站起来自然地揪住羽婷的脸蛋,埋怨道:“你怎么老改不了这吓人的坏毛病呢?”
看得出来这亲昵的打闹是羽婷和宁宇惯常的相处,而且远远看过去羽婷和宁宇这对还真是很般配的。
可不知为何这美好的景象映射在我心头总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扎心,可能是我单身太久嫉妒了吧。
想着若不是碍于我这个大灯泡在,羽婷和宁宇俩见面该会是多亲昵呢?我的存在是不是实属不该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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