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歌的投石车投了九天了。
从一场雨投到了另一场雨。
雨淅淅沥沥地下了一天,赶到傍晚我去城楼查夜的时候突然听见城楼上的孙二虎孩子一般的叫声:“哎哎哎,下雪了啊!”
小雪粒扑簌簌地撒下,让人一下子忘了寒冷。如果不是在战场之上,我也许就和老娘还有公艺一起守一锅萝卜羊肉吃吃笑笑了,也或许和黛绣她们赏雪吟诗,看他们三个在院子里嬉笑打闹,也是一段快乐时光呀。
想到黛绣她们,我狠狠的晃晃脑袋,这几个祖宗,要不是她们我何至于落得在这苦守边关思念家人呀,不想了,不想了。
说不想了,另外一个影子唰的闪进我的脑海。
棋音,你还好吗?
下雪了,你冷吗?
孙二虎的喊声打断了我的思绪:“将军,将军,下雪了,下雪了你看!”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牛获不在这儿,又没人管教你了是吧。”
孙二虎吓得一伸舌头:“他真走了啊,告诉我说好好服侍您他有公务,我以为他在暗地里偷偷观察我表现呢。”
我说:“你这个放心,我从小和他一块长大的,他没这个闲心思的。”
牛获又回大梁了,徐帅写了三封信,分别给皇上、枢密院和我父帅,写的什么他没详细告诉我,只是简单说了一句:退敌之方。
我自己感觉和没告诉一样。
我想起徐帅深谋远虑的气度,心中无比的敬仰,想来想去决定仿效一下。
我说:“孙二虎,咱们俩打个赌吧。”
孙二虎很兴奋:“赌什么?”
我差点没让他气坏了,不过想想也是,人家这是真赌,我和徐帅那个算借题发挥。
我说:“咱们赌一盆萝卜羊肉可好?”
孙二虎快把脑袋点断了:“好好好,那敢情好。”
我笑着说:“喜欢就行。我和你赌,半个月之后赵长歌就得退兵,你信不信?”
孙二虎愣了一下:“其实我不信,不过看您这么有把握的样子,我似乎有点信了。”
我说:“那不打了。”
“那不行,”孙二虎想起萝卜羊肉非常兴奋,“打了,打了。不过您得告诉我为什么?”
我一时的气结,我说:“孙二虎,你见过打赌告诉为什么的吗?要知道为什么我就跟你赌牛获要在身边你绝对不敢这么问。”
“对了,孙二虎,说起这个事来我还得问问你,你怎么那么怕牛获啊?”我揶揄道。
“这个不说行不?”孙二虎虽然愣,但是绝对不傻。
“说说,说说。”我确实很感兴趣。
孙二虎确实为难,扭捏地断断续续地说:“那天我过营房,看见牛将军在练刀,嗯,我就多看了几眼,嗯,就很想…”
我看着他扭捏的样子实在是听得很累,我说:“你就上去说切磋切磋。”
“嗯。”
“然后就被收拾了?”
“嗯。”
“你就还不服?”
“嗯。”
“就又被收拾了?”
“嗯。”
“几次?”
“四次。”
“后来服了?”
“嗯。”
我叹了口气,我说:“二虎啊,我这受伤这段时间吧,其实心情还可以,只有一件事情一想起来就闹心,就不舒服。”
“什么事情?”
“武艺撂下这么长时间了,我觉得动起手来,我真打不过牛获了。”
“啊?他这么厉害啊?”
我懒得理他,给了他一个白眼算是回答他。
他依旧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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