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了伍鸣脸上。她羞涩地撩了撩,低声道:“树挪死、人挪活。在一个地方呆久了,换个环境对他未必不是件好事。只是熟悉了离开后,有一段时间会怀旧的。”她说着,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显得越发动人起来。
“什么时候去羊城?到时帮我带份简历过去好吗?有可能的话,我也离开这里算了。”伍鸣说着来了精神。《铁达尼号》第一张碟放完,在换碟片时,人便都从剧情中挣脱出来,各种各样的议论,立马便充斥着两人的耳膜。听着他人争议的剧情,伍鸣脆声声地笑了笑道:“但愿我们能比翼双飞,大不了你去哪家公司做主管,别忘了顺带我去做名员工就是。”
被伍鸣这么一开玩笑,张杏玫竟觉着有些不自在起来。她睁大乌黑的双眼看着伍鸣,他也感觉到唇左边那粒极大的黑色肉痣,在微微的颤抖。她见阿来在身边站着,便尴尬地笑了笑道:“你老婆知道了,不把我打死才怪呢。你女儿能饶了你吗?”
“鞭长莫及,她们能够得着吗?”闻宗来听着讪笑道:“大不了像潘哥一样,你也给她们打电话解释。”他说着,哈哈地笑了起来,听斯明理在叫唤他,便闪身离去。
伍鸣牙痛似地笑声渐大道:“没什么大不了,她们已经误会了我与潘莉的关系。再误会一次,又有什么大不了呢?不就是多接几个电话,听她们捣鼓几声而已。”他话是说得非常轻松,但话音一落,那段时间心情沉重的感觉又袭上心头,脸上不再挂着笑容。为了避开听他说话人目光的关注,便坐起来转身去找香烟。
伍鸣与潘莉之事,张杏玫从卢诚那里或多或少地听到些实情。不像外人不了解真相,只会指着骂狗男女一对。联想起去年大学毕业,已在羊城事业有成的男朋友,张杏玫心里便痛楚得想哭。
是啊,忘恩负义的家伙,踏入社会没多久,便被老总的女儿勾去了魂魄。同在工农兵大街住,相隔才一百米远,同时回去过年也没来拜访过一次,简直是狼心狗肺。在大学最后的两年是谁供他的?还不是他供他的么?也真后悔当初瞎了眼,人和钱都给他要了。如今甩手了之,苦的只是他的这颗心。她想着,担心他想的太多会感情失控,见大家又聚精会神地看着《铁达尼号》,便站直身子,转身对伍鸣低声道:“等这个月我收了工资,陪我去买部手机好吗?我算过时间,刚好买了手机,便能去南方人才市场应聘。你把他的个人资料简历多复印好几份,到时我帮你推销。”她说着转身离去,担心他不争气的眼泪滑落,伤心让人看见,便低头出门。
“不再坐会儿吗?晚上过来吃饭。”伍鸣点了点头,不顾许多人在聚精会神看影碟,大声地叫道。闻宗来听着,站起送她出门,同时叮嘱她一定要过来。卢诚送王丹去搭车回来,他在过道里也接着两人的话邀请她过来,并说很快会去买菜,到时一定要来。
回到了三一一宿舍,李芬在家乡过年回来,直接去了姑姑李润香家,还没回宿舍来。当将门轻轻关上后,张杏玫泪水便情不自禁地涌了出来。回想着家计的艰难,靠街道办为他完成了学业。大学里节衣缩食,大三开学时接识了位老乡,也便是同一条街道上住的付辛仁。由于家庭同样遭受下岗的重创,经济拮据。既是同乡又是同学,两人很快便走到了一起。在他的甜言蜜语下,他在武汉理工学院的那片密林草地上,将一个女人仅有的第一次都郑重地交给了他。张杏玫大四与大三的付辛然信誓旦旦地别离,开始还有鸿雁往来,半年后便泥牛入海似地难得一信。以为他对学业的专心和对事业的赤诚,他丁点儿也未发觉,原来是他眼下所在公司总裁的女儿,已被他给追上了手,只将大三岁的她当姐姐来看待。
张杏玫步入社会挣取人生第一桶金后的不久,为了与他方便联系,还寄钱给他买了部手机,他省着抠着借用公司的电话通话。另外每个月都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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